“猛藥?是瀉藥嗎?”蕭懷若對於醫理並不了解,一聽說猛藥就想到是瀉藥。
“不是,就是……”慕雲藍想了想,用比較通俗的方法說,“就是用藥性比較烈的藥,把毒素從皇上的髒腑當中逼出來,然後用銀針將毒放出來,所以我擔心皇上脆弱的髒腑會承受不住。”
“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蕭懷若一聽就覺得方法很凶險,有點膽戰心驚。
“別的辦法就是用藥調理著,把毒壓製住,皇上體內的毒素暫時處於一個平穩的狀態,不至於立即發作,但什麼時候會發作那就不好說了。”慕雲藍不太有把握地說。
她倒是可以用能量把皇上體內的毒素集中起來,但是那需要非常強大的能量,以她現在的能量還做不到,而麻煩的是即使能做到,能量對皇上的髒腑也是一個衝擊,他能不能承受得住也很難說。
其實說白了,皇上的身體早就已經不行了,之前不過是在強撐而已,這慢性毒就好比壓倒他身體的最後一根稻草,即使沒有這毒,皇上應該也支撐不了多久。
當然這話慕雲藍並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看蕭懷若有些支撐不住了,怕他聽這話再受打擊,如今皇上病重,蕭懷若要是再倒下,大楚可就危險了。
其實慕雲藍對蕭懷若多少還是有點失望的,以為他身為東宮之主十幾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應該是處變不驚的,再說人的生老病死也是自然規律,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更何況順平帝都病重了好幾次了,蕭懷若應該也已經心裏有了心理準備,可他卻一副經不起打擊,也要隨著皇上而去的樣子,讓慕雲藍不得不懷疑,如果皇上真的駕崩了,蕭懷若到底能不能擔起大楚的大好河山來。
其實這就是慕雲藍有點過了,雖說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親人離世之痛對任何人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蕭懷若又深得皇上疼愛,這份情意也不是什麼人能夠給的的,皇上若離世,他悲痛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悲痛歸悲痛,該他承擔的責任,他也不會甩給別人。
蕭懷若一下子沒了主意,來回踱著步,治或者不治對父皇來說都是一次冒險,這個決定真的很難下,萬一給父皇治,父皇承受不住,可能會立刻駕崩,如果不治,萬一過不了幾天,父皇還是有有什麼不測,那可怎麼辦?
夏映秋聽慕雲藍這樣說,也知道蕭懷若會很為難,換成是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她的目光隨著蕭懷若來來回回地動,沒有說什麼。
蕭懷若踱了會步,看向蒼擎淵:“擎淵,你覺得呢?”
平時有什麼事他都是跟蒼擎淵商議,更何況這件事情關係到父皇的生死,他更加不能輕易做出決定了。
蒼擎淵微微皺著眉,這件事情他也不好隨便做決定,畢竟關係到順平帝的生死,聽慕雲藍的意思,無論解不解毒 對順平帝來說都十分危險,換句話說,誰做這個決定,到時候都會成為罪人,再被鍾離皇後和蕭元嘉加以利用,將不好收場。
世情他們幾個在內室說話,一聽慕雲藍說順平帝是中了毒,所以幾人都用了極低的聲音,他們在說什麼,鍾離皇後和蕭元嘉是聽不見的,免得順平帝中毒的消息散步出去,引起動蕩。
這麼久也沒有動靜,鍾離皇後自然不會放過打擊慕雲藍的機會,站起來:“慕雲藍,你到底診出什麼來沒有,本宮就說你治不了皇上的病,你非是不聽,本宮看你還是放棄吧。”說著話她就要往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