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服!”李德見自己還是要被發賣,頓時驚怒萬分,說話的語氣也不客氣了,“當年奴才的父親得了駙馬的承諾,會讓奴才一輩子留在王府,保奴才衣食無憂,王妃若是將奴才發賣出去,就是違背了駙馬的意願,就是王妃對不起駙馬!”
當年他年紀雖然小,這話卻是記的真真的,也正是因為沒有後顧之憂,所以他在江陵王府才一直很得意,卻沒想到今天要在慕雲藍手上翻船了。
慕雲藍看向蒼擎淵:“有這事嗎?”
當年蒼煜城那一輩人的舊事她自然是不清楚的,如果蒼煜城當真承諾過李德的父親,她也確實不宜做的太絕。
蒼擎淵搖頭,漫不經心地說:“我不知道。”
“長公主知道!”李德見蒼擎淵還是沒有替自己說話的意思,急的差點從地上爬起來,“王爺可以去問長公主啊,駙馬肯定對長公主提起過!”
當年李德的父親是在保護著蒼煜城逃走的時候受了重傷,不治而亡的,之後蒼煜城來到大楚,兜兜轉轉之下才遇見了長公主,後來兩人才成了親。
所以蒼煜城和李德父親的事情,長公主是否知道也不好說,更不用說蒼擎淵了,因為長公主畢竟不可能刻意去提起當年的事。
剛說到這兒,長公主從外麵進來了,看這場中一片肅穆,所有的奴仆都跪了一地,心中多少有些數,上前問:“怎麼回事,又有誰不安分了嗎?”
她剛從街上回來,聽到了百姓們的議論,雖然百姓們對慕雲藍大都沒有難聽的話,但外麵有這樣的傳言,她心中自然不高興。
別人不知道,長公主還能不知道慕雲藍是個多麼好的嗎?可是她又不能跟百姓們一一去解釋,那樣不但自降身份,甚至還有欲蓋彌彰的嫌疑,所以心情難免不好。
這一回府,又看到慕雲藍正在跟這些下人訓話,也能猜到定然是這些下人們也在議論慕雲藍,長公主心情就更加不好,臉色也有些發白。
外邊的人胡言亂語也就罷了,若是王府裏的人也在抹黑慕雲藍,她怎可能不生氣。
慕雲藍和蒼擎淵都站了起來,扶著長公主過去坐下,看到她氣成這樣,慕雲藍有點擔心:“母親這是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這幾天長公主可能忙於讓下人給慕雲藍做各種吃的調理身體,大概是有些過於勞累了,原本就有點染了風寒,今天早晨又要與幾個當年的閨中姐妹約了一起喝茶,慕雲藍本來就擔心長公主出去一吹冷風,會讓病情加重,這會見她臉色不好,還能不擔心的嗎?
長公主坐下來,擺了擺手說:“我不要緊,就是聽到外頭有人在胡言亂語,有些生氣,雲藍,我知道你肯定也聽到那些人的議論了,不過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們不明真相,胡說八道,咱們也不能一一去解釋,隻要咱們自己行的端做的正,時間長了,流言自然也就消散了,知道嗎?”
要對慕雲藍說什麼事都沒有,她也不能信,慕雲藍又不是不長耳朵,相反她的耳力比任何人都要好,出去十裏八裏的聲音她都能聽到,外頭人的議論她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況慕雲藍像蒼擎淵一樣,三六九要去上朝,在外麵拋頭露麵的,又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所以長公主也就隻能依著常理開導慕雲藍。
好在長公主也知道慕雲藍心性豁達,根本不可能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議論放在心上,開導這一句,也是看看慕雲藍的態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