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柏想到慕雲藍吃軟不吃硬的性格,馬上又露出笑臉:“我的意思是說,辛苦柴夫人為我驅鬼,現在天色也晌午了,我當請柴夫人喝一杯,以示答謝,若是讓柴夫人餓著肚子回去,起豈非是我招呼不周。”
這是個好辦法!
到時隻要讓慕雲藍多喝幾杯,就算她酒量好,他再動些手肘,隻要抓到慕雲藍一些什麼把柄,要挾她為蕭錦霖所用,那也不錯。
這也辦法,看慕雲藍這樣子,想她心甘情願聽命於蕭錦霖,怕是不好辦,隻能用手段了。
蕭錦霖立刻就明白了周文柏的意思,也熱情相邀:“周兄所說不錯,慕姑娘救了周兄一命,周兄做東,我作陪,請慕姑娘喝一杯,還請慕姑娘不要拒絕。”
話說到此,慕雲藍若是強硬拒絕,也的確說不過去,再者她也想試探一下蕭錦霖的深淺,即露出勉為其難的表情說:“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就叨擾周公子這一頓酒了。”
周文柏頓時大喜,忙說:“不打擾不打擾,敬我的救命恩人一杯酒,這是我應該做的,來人,備酒菜!”
下人答應一聲,立刻就去準備。
暗處的蒼擎淵都快氣死了,以“傳音入密”對慕雲藍說:“雲藍,你喝什麼酒,趕緊給我回家!”
他知道慕雲藍的心思,可蕭錦霖又豈是隨隨便便就會露出破綻的?
要知道他被陷害毒害蕭錦霖之事極為機密,外麵的人不可能知道,如果慕雲藍言語間露出什麼端倪,讓蕭錦霖猜到她知道那件事,她會有殺身之禍。
再說蕭錦霖肯定能想到皇室中人或者他就在附近,否則慕雲藍怎可能得知那件事?
若真的到了那地步,他和慕雲藍之前所有的小心謹慎豈不全都白費了。
慕雲藍同樣以“傳音入密”回道:“不用擔心,我有分寸,不會露出破綻的。”
她並沒有想在言辭間試探蕭錦霖,隻是想近距離接觸他,看看他身上有沒有毒,若是能夠因此而查到毒的來源,對洗清蒼擎淵的冤屈會大有幫助。
蒼擎淵雖急卻也無可奈何,囑咐說:“那你小心點,別太急。”
慕雲藍性子有多倔,他現在比誰都清楚,她決定要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
如果他現在強行把慕雲藍帶走,隻會讓情形更加糟糕而已,看看會是什麼情況,再做決定。
不大會兒,酒菜都已備齊,周文柏熱情邀請慕雲藍入座,等到蕭錦霖也坐下,他才坐下為慕雲藍和蕭錦霖都斟滿酒,端起來說:“我敬柴夫人一杯,多謝柴夫人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慕雲藍語氣淡然地說。
周文柏哈哈笑道:“這次與柴夫人相識也是緣分,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柴夫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我一定鼎力相助。”
“周公子客氣,到時一定叨擾。”慕雲藍說的也是場麵上的話,她若真有難,周文柏能指望得上才怪。
“是柴夫人客氣才對。柴夫人驚才絕豔,當世無雙,日後我若有什麼事需要柴夫人幫忙,也請柴夫人不要推辭,價錢好商量。”周文柏十分毫地一拍胸膛,“隨柴夫人開口!”
慕雲藍微微一笑:“好說。”
有生意上門,她當然會接,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但對於周文柏這個人,她根本無心結交。
“來來來,我再敬柴夫人一杯。蕭兄,請。”周文柏一邊說著一,邊向著蕭錦霖使了個眼色,意即一切都安排好了,讓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