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蕭錦霖不依不饒,非要將此事稟報順德帝,治蒼擎淵的罪,安和郡主從中調和,讓蒼擎淵向蕭錦霖敬酒賠罪。
蒼擎淵也是想著誤會了韓貴妃,不欲在這件事情上與蕭錦霖弄僵,即聽了安和郡主的話,向蕭錦霖敬酒。
萬萬沒想到,蕭錦霖喝了他敬的酒,當即中毒吐血,安和郡主和蒼玉瑤即指證蒼擎淵早有預謀,並從他房中找出一些毒方毒藥,其中一種與蕭錦霖所中之毒一樣。
可那毒藥是他萬般無奈之下尋來的,是因蕭燁霖的病實在無其他法子可想,隻能冒險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試試,哪就是要殺殺蕭錦霖了?
然而有毒藥,有安和郡主母女倆的指證,人證物證俱在,讓蒼擎淵怎麼辯解?
蒼擎淵並不在意:“殿下言重了,他們要殺臣也不是一天兩天,即使不拿臣輕薄韓貴妃、毒殺皇子的事做文章,也總有其他辦法,與殿下無關。”
蕭燁霖沒再自責,說:“你從何來來的?之前本宮接到密報,說你受了重傷,怕是凶多吉少,本宮好生擔心。”
蒼擎淵會受到怎樣的追殺,蕭燁霖完全可以想像的到,即使他武功再高絕,也難保次次平安。
當蒼擎淵重傷的消息傳來時,蕭燁霖當場吐了幾大口血,險些一口氣換不過來。
“臣是受了傷,不過命不該絕,被人所救。”眼前泛起慕雲藍那絕美又滿是溫柔的臉,蒼擎淵的語氣也變的柔和起來。
她在等著他回去,好與他並肩作戰,二十幾年來,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心有牽掛是什麼感覺。
“沒事就好,本宮就放心了。”蕭燁霖鬆了一口氣,胸口卻悶的更加厲害,不停地咳著。
蒼擎淵皺眉,感覺蕭燁霖的病又重了幾分,看來之前他找來的那張藥方也不再起作用了。“對了,殿下為何會被禁足?”
看這樣子,蕭燁霖並沒有受什麼傷害或者委屈,除了順德帝,也沒人敢禁他的足。
順德帝對蕭燁霖非常疼愛,不會無緣無故禁他的足,難道是韓貴妃有什麼算計?
蕭燁霖擺了擺手,喘了幾聲說:“沒事,本宮是聽說你重傷不治,不放心,要親自去找你,被父皇罵,本宮非去不可,父皇就將本宮禁足了。”
順德帝也是怕蕭燁霖偷偷跑出去,人沒救到,他自己先沒命了,這才將他軟禁在東宮,與韓貴妃他們無關。
韓貴妃能夠得聖寵,絕對不是個會衝動行事的女人,何況她認定蕭燁霖活不久,又何必急著動手,惹到順德帝。
“原來如此,臣慚愧。”蒼擎淵萬分過意不去,“不敢勞殿下如此掛念,殿下顧念自己的身體要緊。”
原來殿下的病加重,是因為自己而急在這樣,他何德何能。
“你沒事就好,本宮命該如此,活一天算一天吧。”蕭燁霖苦笑說。
他一直不認命的,不管藥多苦,治病方法有多痛苦,他都忍了。
可治了這麼多年,病不但沒好,還越來越重,他也不抱什麼希望了。
蒼擎淵皺眉,殿下怎麼忽然這樣消沉了?
“你剛才說你傷重時被人所救?”蕭燁霖隨口問,“是什麼人,本宮要好好謝謝他(她)。”
蒼擎淵回道:“是一個女人,此事說來話長,臣以後再稟報殿下,臣這次回來,也是為了這個女人。”
他其實在知道慕雲藍懂醫術之後,就有了讓她為蕭燁霖治病的打算。
不過他並不知道慕雲藍的醫術有多高明,能不能治好蕭燁霖,他又能不能信任慕雲藍,就沒急於開口。
慕雲藍是把她前世的所有一切都告訴了蒼擎淵,關於她的醫術,她也隻是說無人能及,蒼擎淵無法判斷,這個“無人能及”裏的人,都是指的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