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擎淵和慕雲藍隨即現了身。
“問題應該就出在智明大師身上。”蕭燁霖冷笑，“如此貪財，連本宮母後都敢要挾，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原來這麼多年，他一直吃著智明大師給他的毒藥，成了現在這樣子，簡直不可饒恕！
慕雲藍才要說什麼，看了蒼擎淵一眼，又閉上了嘴。
“慕雲藍，你要說什麼？”蕭燁霖憤怒之餘，也暗暗好笑，剛剛自己罵慕雲藍話太多，她這是記仇了嗎？
不過看她這樣子，還是很聽蒼擎淵的話的，有人能拿捏住她就行，免得她口沒遮攔，給她自己和身邊的人人帶來災禍。
蒼擎淵知道慕雲藍肯定有什麼發現，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慕雲藍這才上前一步說：“既然是殿下問，那民婦就說了，民婦覺得，智遠大師不是凶手。”
蕭燁霖“哦”了一聲：“為什麼？”
母後不可能騙他，根據母後剛才所說，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不是智遠大師是誰。
“如果是智遠大師，他應該不會向皇後娘娘要好處，再者，‘五石散’雖然少有人知，但他既然敢毒殺殿下，肯定要有周全的計劃，不可能想不到也許會有人看出‘清心丸’其實是一種慢性毒藥，若事情敗露，他將死無葬身之地。”慕雲藍解釋說。
蕭燁霖卻還是不太明白：“智遠大師做的已經足夠周密，若非機緣巧合，擎淵遇上了你，本宮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算他計劃周全，也不妨礙他向母後要好處。”
這兩者之間並無必然的因果關係，慕雲藍僅憑這一點確定智遠大師不是凶手，未免太武斷了點。
慕雲藍換了個角度問：“這‘清心丸’是從智遠大師手裏直接到皇後娘娘手裏嗎？”
蒼擎淵代為答道：“不是，智遠大師基本不進宮，皇後娘娘也不可能每隔幾天就去一次大覺寺，都是有人前往大覺寺，把‘清心丸’拿回來給皇後娘娘，娘娘驗過無誤後，才給殿下服用。”
之前他也去過大覺寺拿“清心丸”，後來他身居要職之後，事情多了，去大覺寺的事就由別人負責。
慕雲藍若有所思。
蒼擎淵心又一沉：“雲藍，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有人在半路對‘清心丸’動了手腳，所以智遠大師並不是真正的凶手？”
蕭燁霖驚怒萬分：為了害死他，這是有多少人參與其中！“可這說不過去！‘清心丸’到了母後手上，母後都要驗明真假——”
“皇後娘娘知道真正的‘清心丸’什麼樣嗎，她可曾掰開‘清心丸’，看看裏麵是什麼嗎？”慕雲藍提出質疑。
蕭燁霖好一會沒有說話，心裏、腦子裏都亂成一團。
“去大覺寺拿‘清心丸’的是同一個人，還是經常換？”慕雲藍接著又問。
蕭燁霖撫了撫額：“本宮不知。”
這些事情他哪有精神氣務去管，都是母後讓人把“清心丸”送過來之後，他就服下，這中間經過什麼人之手，他一概不知。
“那就先從這裏開始查。”慕雲藍當即有了主意，“下次再取丹藥的時候，殿下知會民婦一聲，民婦全程跟蹤，看問題出在哪裏。”
也許她之前的猜測並不準確，智遠大師沒有太高深的謀略，或者是被人利用，“五石散”就是他放的，也未可知。
“你？”蕭燁霖不太放心，“你用隱身符嗎？”
她的武功蕭燁霖沒見識過，雖然覺得隱身符很厲害，但她要查明這些，不能一直隱身吧，萬一打草驚蛇，再想抓到真凶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