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這可聽不下去了,抓起門邊的掃帚,衝過來就打人:“你個掃把星,你還說!你敢咒小寶死,看我怎麼收拾你!”
剛衝到半路,柴馨惠從外麵進來了,見狀趕緊把小寶接過去:“娘,你這是幹什麼,別摔到小寶!”
小寶已經嚇的哇哇大哭,抱著柴馨惠的脖子不撒手。
趙氏憤怒地用掃帚指著慕雲藍:“這掃把星詛咒小寶,看我不打死她!”
柴馨惠晃著胳膊哄小寶,對慕雲藍冷冷看了一眼:“二弟妹回來了?沒找到二弟?這是把火出在小寶身上的意思嗎?”
慕雲藍懶得理會這些人,進了南屋。
該說的她已經說了,聽不聽在她們,小寶出事了也不是她的錯。
趙氏罵罵咧咧的,可也不敢真的衝進南屋對慕雲藍動手,隻能罵一罵,過過嘴癮。
“娘,小寶怎麼這麼熱,他發燒了,你怎麼不給他找大夫?”柴馨惠試了試小寶的額頭,吃驚又埋怨地說。
“啊,什麼?”趙氏大為意外,“發燒了?剛才好好的,怎麼就發燒了,不能吧?”
說著話,她過來摸小寶的額頭,頓時很尷尬:真的很燙。
潘氏“咦”了一聲:“真讓掃把星給說著了?還以為她是咒小寶呢,原來是真的,她的醫術真不賴呢。”
柴馨惠很意外:“剛剛二弟妹說小寶發燒?”
趙氏丟了臉麵,不耐煩地說:“掃把星懂什麼,不過瞎貓碰上死耗子,她的話不用聽!”
“娘,趕緊給小寶找大夫吧。”柴馨惠見小寶哭的越來越可憐,又心疼又著急。
潘氏不以為然地說:“大姐,你急什麼,動不動就找大夫,不用花銀子的啊?小寶就是發燒而已,捂一捂,出出汗就好了。”
掃把星那裏的銀子又要不來,粘在她手上的銀子給她硬扯下來之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化成了粉末,不能用了。
趙氏手上的銀子在符的效用過去之後,同樣也化成了粉末,也隻能幹瞪眼。
雖然慕雲藍屋裏還有兩錠銀子,但碰了之後,讓她們既遭罪,最後又什麼都得不到,她們都沒再去動,日子還不跟從前一樣,過的緊巴巴?
“四弟妹,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小寶發燒很厲害,捂一捂怕是不管用,還是要請大夫來。”柴馨惠臉色無比難看,態度強硬地說。
小寶就是她的命根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寶有事。
潘氏吊著眼角說:“上次天恒發燒,我就是給他捂了捂,出了汗就好了。怎麼,小寶還格外金貴啊?”
柴馨惠頓時氣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真的得罪這個弟媳婦。
趙氏心疼柴馨惠,可對潘氏也一向不錯,從中調和:“行了行了,你們也別吵了。馨惠,我看小寶燒的不厲害,喝碗薑湯,捂一捂就好了。”
柴馨惠再怎麼樣,現在也是寄人籬下,趙氏都這麼說了,她也沒辦法再堅持,隻能聽從。
誰想到了晚上,小寶不但沒有退燒,反而燒的更加厲害,也開始出疹子,臉紅的像熟透的蝦,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叫都叫不應了。
“娘,快請大夫吧,小寶不好了!”柴馨惠急的又哭又叫,“娘,小寶不能有事,他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趙氏眼看小寶這樣,也知道情況不對,趕緊叫:“良俊,去找大夫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