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擎淵冷笑：“不錯，這正是去嘉福宮的路，看來暗中替換‘清心丸’，要害死太子的，就是韓貴妃。”
她真是隱藏的太好了，一點破綻都沒露，“清心丸”不經她手，她身上也沒有半點“五石散”的味道，足以瞞天過海。
“過去看看。”慕雲藍拉著蒼擎淵的手跟上去。
嬤嬤果然一路去了嘉福宮，在門口看看左右無人，這才上前敲門。
不大會兒，門開了一條縫，一個腦袋伸了出來。
“去稟報娘娘，這次的事情又辦妥了，請娘娘放心。”嬤嬤用頗有些得意的口吻說。
每次替娘娘辦妥事情，她都能拿到十兩銀子，這麼多年來，她就是指著這筆錢，給她宮外的兒子娶了媳婦，以後還要養孫子。
門裏的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宮女，正是韓貴妃身邊的心腹綺梅。
一般貼身服侍主子的嬤嬤宮女都不管外院的事，綺梅在這個時辰親自出來開門見這個嬤嬤，顯然是早就安排好的，為的就是交接“清心丸”之事。
綺梅聽了嬤嬤的話，十分不悅：“上次我不是告訴過你，娘娘吩咐先不要做事了嗎，你怎麼又來了？”
嬤嬤愣了愣：“不做事？沒有啊，你沒跟我說過，我事情都辦妥了！”
“我上次跟你說的，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是不是？”綺梅沒好氣，“總之娘娘吩咐，以後先不辦事了，你也不要這個時候來了，快回去吧，別讓人看見。”
說完就要關門。
蒼擎淵說：“看來韓貴妃已經猜到了什麼，所以要停止換藥，卻不想在嬤嬤這裏出了紕漏，才給了我們查明真相的機會。”
“不錯，若是韓貴妃即時停止的話，咱們要查到她也很難。”慕雲藍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僥幸，“為韓貴妃提供摻有‘五石散’的藥丸的人會是誰？”
既要有本事仿製“清心丸”，又要韓貴妃完全信任，這樣的人應該並不多。
“會不會是舒陽。”蒼擎淵猜測，“他會符術，又來自聖域，說不定就會煉丹。”
煉丹對普通人來說，難如登天，但對於聖域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有可能。”慕雲藍點點頭，“可惜上次跟舒陽打照麵時間太短，沒能確定他身上是不是有‘五石散’的味道。”
蒼擎淵倒不覺得遺憾：“有沒有也無所謂，舒陽已經被你所傷，也知道你是聖域的主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幫著晏王。咱們隻要查明‘五石散’的事是韓貴妃所為，舒陽難道還會為了幫蕭錦霖，與大楚皇室為敵。”
聖域的人是不怕任何人、任何事，但也不會蠢到為了某個人與一個國家為敵，何況舒陽還是被聖域驅逐的人。
兩人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嬤嬤已經擋住門，說：“以後事情不辦就不辦吧，可這次的銀兩不能少吧？”
綺梅冷笑：“這次娘娘沒讓你辦事，你要什麼銀兩？這些年你從娘娘這裏拿的好處還少嗎，別不知好歹！”
嬤嬤不高興了：“以前我拿了好處，也是給娘娘辦了事，一碼歸一碼，這次的事情我已經辦了，該我拿的錢我為什麼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