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冷很冷。

被粗暴地對待導致現在還起不了床,傷在那種地方連找個哭訴的人都沒有,隻能忍氣吞聲等自己慢慢好起來。

佐助莫明其妙的舉動他至今仍想不通,但是隱約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鳴人也說不出他此刻是憤怒多一點還是震驚多一點,甚至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麵對他。

他無法理清自己對於佐助的感情,更說不出堆積在胸口的鬱氣是怎麼回事,但就是這種朦朧又無法忽視的強烈情緒一直纏繞在心頭,怎麼也去不掉,難受得緊,仔細歸究起來,竟然好像是傷心。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當他問出這個問題時,佐助的回答是“沒有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借口,隻是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也不用承諾,甚至連歉意都不用表現一下。

努力想忘記,但是他冷淡的麵孔不時從眼前晃過,還有那句被冰凍過的話在耳邊一遍一遍地回蕩,刺激得連心都隱隱作痛。

為什麼會覺得心痛,他希望佐助說出什麼能讓他有點安慰?

可是無論什麼理由都好,也好過他的專製霸道,至少讓他知道佐助在想什麼,好做出對策,也不用輸得這麼徹底。

如今什麼都不說,弄得他們之間好像隻是純粹的床伴關係,甚至連同伴都不是。

連同伴都不是。

想到這裏,鳴人猛得捏緊拳,指尖陷入掌心,卻不覺得痛,隻是心在不停地沉下去沉下去,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手腳都冰涼了。

正在這時,門被輕輕打開。

“吱——呀——”

古舊沉重的木門突兀地發出被拖長的尖細響聲,並不是很大,但因為房內過份的安靜而變得刺耳,拉扯著神經讓心都跟著怦怦直跳。

接著,是平穩的腳步聲。

越來越近……盡管閉緊雙眼,鳴人還是清楚地知道那個人是誰。

藏也藏不住的囂張冷傲氣息,連走路都仿佛經過精量細度,不急不緩,顯示著他沉穩內斂,氣勢淩人的個性。

蹬、蹬、蹬……

每一步都像從心尖上踩過去,鳴人崩緊了背,全身僵硬地縮起肩膀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微不可查。

“我知道你還醒著,鳴人。”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裝下去了,鳴人掀開棉被的同時也撐起身,藍色的瞳孔富有生氣,正炯炯有神地瞪住他。

跳入眼簾的是佐助好看得不像話的精致臉龐和修長挺拔的身材。他就是有本事,麵無表情依然能讓人小小地失神了一會。

有些人,天生就是該被人仰望的,即使不動聲色地往眼前一站,還是給人手足無措的壓迫感。

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鳴人也有點緊張,放在身側的手都快把被單揪破了,但骨子裏的倔強不允許他低頭,也隻好睜大眼睛毫不避諱的直視他,反正誰怕誰?

最初的不適應後,鳴人終於有勇氣開口說話,語氣又冷又硬“混蛋!這下,你滿意了吧?”

他也不是故意的,隻要一遇到佐助就會變得失常,像是一隻突然發現自己被跟蹤的獵物,神經異常敏銳,稍微有風吹草動就會奮起反擊,不在乎會不會兩敗俱傷。

這也不能怪他,他早就想質問佐助了,當時隻不過提了一下和小櫻的約定而已,就把他弄得慘不忍睹,沒有情麵可講,佐助是真的完全不把他們當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