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握住了他,相貼的掌心是溫暖幹躁的觸覺,給人安定的力量。鳴人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瞧了又瞧,他看不清,但心裏早湧起了濃濃的柔情和喜悅,也悄悄施力,收緊。
貓兒在前麵帶路,佐助隨它左捌右捌,鳴人雖然心亂如麻,也隻有照做,更無法揣磨其心思。
接待他們的是看起來有些年紀的貓婆婆。
不甚寬敞的會客室裏,兩個少年規規矩矩地跪坐於薄毯上,認真聽講。
水月和香磷自有人侍候,在不遠處隨處打量,興趣缺缺的模樣。說起來,他們倒是對佐助和鳴人的事更感興趣,隻不過,佐助雖沒有明確表示,他們也不好湊熱鬧,都識趣的不去打攏他們,隻有神經粗得跟水管似的鳴人從頭到尾都緊緊粘著他,現在已經進入正題了還表現得跟個好奇寶寶一樣洗耳恭聽。
“沒想到你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貓婆婆幽幽一聲歎息似有無盡感慨,有意無意地掃了陌生的外人一眼,驀地變了臉色,看他們的眼神也從和藹慈祥變成古怪不解。
放在身側被衣擺掩去大半的兩隻手,掌心相貼,十指緊扣。
也無怪她會這般吃驚,這孩子背負複仇的使命,怎能容得了身旁有一個會令他在意的人?能走到今時今日,靠的不就是冷酷狠絕嗎?然而這種現象是好是壞,她一點譜都沒有,但願不要節外生枝才好。
“一直以來承蒙您照顧了。”佐助雙手置於膝上,微低下頭,不似平時的冷漠,眉眼間有著少見的溫柔乖順,也隻有此時才讓人覺得他不過是個尊敬長輩的半大孩子。鳴人雖然還在狀況外,也有樣學樣地低下頭,然不時拿眼角餘光偷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次,你打算做什麼?”老人家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單刀直入。
麵對她犀利的目光,佐助也坦然直視“我們需要一些兵器,還有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果然,你們兄弟倆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結果卻要互相殘殺,唉……宇智波一族也隻有你們了啊。”她說得傷感無奈之極,語末那一句更是透出絲絲不舍,心痛。
互相殘殺?!
如同一道驚雷在耳邊炸起,本是局外人的他卻激動得險些跳起來,若不是佐助在第一時間按緊他的手,真不知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他,目光平靜,指尖微涼,能夠輕易安撫人的情緒,可是鳴人仍然激動,忍不住抓緊他,聲音極大“佐助,你真的打算動手了?!”
“沒錯,你知道,我等這一天有多久?鳴人。”
“不是……”他努力想勸說,卻和幾年前那個痛徹心扉的雨天一般不知如何說起,急得不得了“你不要太衝動,佐助!我不能讓你再去冒險!”
唇邊彎起一抹欣慰的淡笑。佐助不看他,隻是手上漸漸加重了力道,像是勸慰他又像是說給自己聽:“我不是在冒險,隻是在做我該做的事。”
是的,他已別無選擇。若是不殺他,實在難解心頭之恨,他恨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不就為這一天嗎?
“既然你已下定決心,我想我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貓婆婆板起嚴肅的麵孔,將自己所知道的所能給的全盤托出,也不知他們兄弟倆最後結局如何,而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南賀神舍,從左至右,第七張榻榻米下方有通往密室的通道,那裏有屬於當年你們家族會議的資料,你去找找看,或許有你想要的。”
這句話!當年那個男人也說過!隻是他一直沒有去求證,原來真有此事?!
家族會議?為什麼他們會背著木葉開會,是有什麼瞞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