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憋不住了(1 / 2)

葉初夏鼓躁的心慢慢冷下來,她直直地盯著容君烈,容君烈被她看得直發毛,他剛想再說些什麼,葉初夏已經再度開口:“我真是瘋了,我怎麼會愛上你這樣的男人?”

趁著他怔愣時,她一把掀開他,然後拉好淩亂的衣服翻身下床,再也沒看他一眼。愛上這樣自私的男人,她真的是瘋了。

容君烈能感覺到她的變化,剛才她明明已經動情了,怎麼轉眼就冷若冰霜了?他直覺她生氣是因為他剛才那句話,愛情?他嗤之以鼻,這麼虛幻的東西,為什麼所有的女人都為了這種虛幻的東西甘之如飴?

看著她拿起自己的衣服向衛生間走去,他大步走過去擋住她,雙手自然而然的罩上她單薄的肩,稍稍用力,將她固定在自己的雙臂之間,“你到底在氣什麼?”

葉初夏惡狠狠地瞪著他,這個男人怎麼還能若無其事的問她在氣什麼,他怎麼還能擺出一副你別無理取鬧的模樣?那晚在酒店,她孤注一擲,想著興許能夠撼動他分毫。可是她錯了,這個男人的心是冷的、情是冷的,她怎麼還妄想他會回應她的感情?

這一刻,他令她受傷,她也想狠狠地傷他一回。她笑,很傲嬌的樣子,冷冷的刺他,“難怪你會沒人愛,因為你從來不會愛別人,別再糾纏我了,我不想也不願意跟一個不懂愛的男人共度一輩子。”

容君烈死死地盯著她,葉初夏倔強地回瞪著他,兩人勢均力敵,冰冷的小刀從兩人眼中“嗖嗖”射向對方,葉初夏捏緊拳頭,才能不敗下陣來。

容君烈冷笑一聲,緩緩鬆開她,冷哼:“葉初夏,你就抱著你自以為是的愛情繼續矯情下去吧,我倒要看看這世上有沒有一生一世的愛情。”

腳步聲漸漸遠去,葉初夏慢慢回過頭去,看著被大力摔上的門扉,頓時淚如雨下,為什麼她要愛一個人這麼的難?

辦理好出院手續,葉初夏擰著包走出醫院,紐約的天空蔚藍似海,陽光鋪灑下來,金燦燦的,暖融融的。四周綠樹成蔭,小鳥在枝頭上歡快的蹦著,給人無限生機。

葉初夏輕輕籲了口氣,這樣晴好的天氣,讓她忍不住文藝起來,“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海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

走出醫院,她沒有坐車,反而似有遊興一樣沿著街角緩慢往前走,一陣風吹過,她有些冷,攏了攏單薄的針織衫,仍舊不急不徐的走著。

容君烈開著車默默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沿著街角漫無目的走,他心中一陣煩躁。剛才他撂下狠話就走,走出醫院,他又想起爺爺的命令,隻能坐在車裏等她出來。

等了好一陣子,她才跟蝸牛似的走出來,她站在醫院大門前,抬頭望天,那一刹那,他腦海裏劃過一句“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她真的就此隨風而化。

葉初夏走了許久,直到走得雙腿發軟,她才立在路邊招計程車,一轉頭,就看到坐在白色法拉利裏的俊美男人,她愣了愣,然後又諷刺的笑了。

這個男人似乎特別喜歡白色的東西,車是白的,手機是白的,衣服幾乎都是以白色為主,平時雖不經常在家,但是會要求鍾點工把家裏打掃得一塵不染,那麼有潔癖的一個人,為什麼感情卻做不到專一?

冷冷的轉過頭,他已經開車停在她麵前,搖下車窗,他對她說:“上車。”

葉初夏視而不見,撇過頭去繼續向前走。容君烈何曾受過這等輕視?他心裏有氣,再也不顧容老爺子的命令,一踩油門“轟”一聲呼嘯而去。

白色法拉利像一道流光從眼前消失,葉初夏揚起的嘴角垮了下來,周身一陣陣發冷。剛才還晴好的天氣,突然就烏雲密布,仿佛要印證她此刻悲催的心情,竟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都說春雨貴如油,但是對於大病初愈的她來說,還是少淋為妙,她可不能再進一次醫院。想著她已經舉起包來擋在頭上,快步向一旁的公交站跑去。

剛站定,她就聽到油門“轟轟”聲,她抬起頭,一眼看到坐在駕駛座裏笑得極惡劣的臭男人,她冷哼一聲,扭頭不看他。

容君烈瞧她臉色微微發白,也不同她計較,女人總是有那麼幾天煩躁期,他能夠理解,“上車吧,這雨勢越來越大,你若想再躺進醫院,就繼續待著吧。”

公交站的雨棚下不一會兒就站滿了人,眾人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徘徊,還有些大膽的女人不停的對容君烈放電,公交車緩緩駛近,車道被占,司機“啪啪”按著喇叭,沒兩分鍾,已經塞成一條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