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得寸進尺(1 / 2)

回到車上,容君烈一直不說話,葉初夏正襟危坐的坐在他身側,瞧他臉色臭臭的,她的唇角止不住的向上揚,生活果真不是偶像劇,隻會看到男女主最光鮮亮麗的一麵。

她倒不覺得今天是容君烈出糗了,而是感覺兩人分享了彼此的糗事後,關係更近了一步。

可是想起容君烈對葉琳的感情,她彎彎的唇角頓時落寞下來,瞥了一眼還在生悶氣的某人,她伸出手指勾了勾他擱在膝蓋上的大手,想安慰他兩句,豈料他突然翻掌握住她的手指。

葉初夏一愣,隻覺得包裹住她手指的那隻大手格外的灼熱,她抽了抽手指,卻掙不開他的力道,她抬起頭惱怒地瞪著他,“鬆手啊,手指要擰斷了。”

容君烈看了她一眼,順勢依進她懷裏,明顯感覺她身體一僵,他唇邊掠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肚子好難受,別吵。”

葉初夏全身一陣僵硬,想要推開他,卻又因他難得示弱的語氣而心疼起來。哪知容君烈更是得寸進尺,他的腦袋在葉初夏胸前蹭了蹭,葉初夏條件反射地推他,咬牙喝道:“容君烈,不要得寸進尺。”

容君烈再沒有動作,他死死靠在葉初夏身上,緊蹙眉頭,臉色蒼白。容君烈在她麵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宛如王者,即使軟弱,也從來不會讓她瞧見。而此時,他陡然卸下強勢的一麵,竟讓她無所適從起來。沒來由的,她心裏的怒氣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

她早就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他,不管他之前對她的態度有多惡劣,她都停止不了愛他。隻是受了那麼多的傷害,她不會因為他突然親近她,而忘記之前的種種。

早在酒店裏,她不顧一切的告白,她已經決定,遠離他,不再縱容他傷害自己。

容君烈靠在她的肩膀上,不知不覺沉睡過去。昨晚他背著睡熟的她走了許久,她很輕,溫熱的呼吸柔柔地落在頸側,他的心再不複從前那般冷靜。

那晚在酒店,她鼓足勇氣對他示愛,他不是不震驚的,他沒料到這個平日對他漠不關心,隻喜歡與他作對的女人會愛他,更沒料到她剛說了愛他,卻又要離婚。

那一刻,他有種被她戲耍了一般的慍怒,這算什麼?她說愛他,目的卻是要與他離婚,這叫他如何不氣?那晚,他喝了許多酒,可是越喝心底越清明,他看不清自己對她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情,最初是厭惡的,然後漸漸的習慣了有她在身邊,即使不聞不問,但他知道,隻要回到家,這個女人就會在隔壁悄悄拉開門怔怔地盯著他的房間,直到她毅然選擇去美國……

昨晚,他聽她說要放他自由,他心口微微泛疼,那一刻,他竟舍不得她離去。

回到容宅,下車時,容君烈腿軟的晃了晃,葉初夏連忙扶住他,他得意的揚起唇角。與莫擎天告別後,葉初夏扶著他向容宅走去。他將全身重量全都壓在她身上,她每走一步都喘得厲害。

可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絲毫不心疼,反而露出狐狸似的笑意來。也許,他該相信她,她是真的愛他,並非做戲。

葉初夏撐著他,不滿的嘀咕,“還說我沉,我看你才該減肥了。”

“你說什麼?”也不知道他是真沒聽清還是假沒聽見,他問話的時候,將耳朵湊近她唇邊,姿勢曖昧得令遠處焦急等著他們的人心生嫉妒。

葉琳從昨天就一直給容君烈打電話,他非但不接,最後還索性關機。她在醫院裏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他來看望自己,她心漸漸的涼了。那晚容君烈跟她說的話並非隻是說著玩的,他以行動表示,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幹係。

她再也躺不住,想要以生病去搏取他憐惜的念頭也煙消雲散,她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守住容君烈,絕不能讓他對小葉子動情。

收拾好自己,她匆匆出院,緊趕慢趕的來到容宅,迎接她的是白氏冷漠的臉與冷嘲的話語。她拚命忍下白氏含槍帶棒的話語,方從她口中知道容君烈與葉初夏昨晚根本就沒回家。

她拚命按捺住甩袖而去的衝動,笑盈盈的應付白氏。她想著眼前這個冷傲的女人再可恨,也是容君烈的媽媽,她將來的婆婆。如今她的事還需要她支持,她不能與她撕破臉,所以暫且容她囂張,等到將來她入主容家,她會慢慢將今天這筆賬討回來。

她聽傭人說容君烈與葉初夏相伴而回,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站起身來向白氏告了聲抱歉,急急向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