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滿是驚懼的臉,他的怒意更甚,她都知道害怕,可曾想過她姐姐麵對侵犯她的男人又會是怎樣的恐懼?“她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下得去手?”說完,他失控地攫住她的下頜,憤然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是一個全然沒有半點溫情的吻,隻有凶悍的掠奪與懲罰。
葉初夏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他卻還不鬆口,她害怕,眼淚如急雨落下,雙腿拚命亂蹬,她試圖掀開身上的男人,可是不管她怎麼躲,他仍舊如影隨形,不曾放過她半分。
淚水洶湧,打濕了她的鬢發,她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越看越覺得陌生,他怎能如此傷害她?
容君烈看不見她的絕望,聽不見她的求饒,他隻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隻想勒住懸崖上的她,不讓她再錯下去。
空氣中彌漫開濃烈的曖昧氣息,夾雜憤怒與絕望,哀傷與痛苦。
再也忍不下去了,她蜷著身體放聲大哭,這世上最悲慘的事莫過於被自己最愛的男人強。暴,她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千錯萬錯,錯在她不該愛上他,不該妄想他會愛上自己。
為什麼?連離開也不讓她留下最美好的回憶?葉初夏哭得悲慘淒切,隻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淒慘最倒黴的人。她一直不曾後悔愛上他,即使他傷得自己遍體鱗傷,她仍然用著自己的方式深愛著他。可是此刻,她後悔了,為什麼要嫁給他,為什麼不早點離開?
為什麼要等到他將在自己心裏的形象都破壞殆盡,她才來後悔?
葉初夏越想越哭得悲切,一時間覺得自己的天也塌了,地也陷了,她獨自站在荒島上,滿目瘡痍,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絕望得連呼吸都是痛的。
容君烈所有的動作都停頓下來,他看著身下哭得淒慘可憐的葉初夏,理智慢慢回籠。他在幹什麼?他氣她,恨她,怒她,可是卻從來沒想過要傷害她。
然而衝動是魔鬼,他險些就傷害了她。他無法饒恕自己,更加沒有顏麵麵對她。他唾棄她拿葉琳的清白開玩笑,自己也成了自己所唾棄的惡人,這讓他無顏以對。
再看她哭得聲嘶力竭,他從她身上翻下來,他想替她拭淚,又見她顫抖著向一旁縮去,他的瞳孔緊了又緊,終究背過身去,怒聲道:“滾,立馬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葉初夏抖了抖,撿起一旁被撕碎的衣服遮擋住外泄的春光,她踉蹌著奔進自己的房間,經曆了剛才的事,她全身都還在不停的哆嗦,腿軟得撐不住,一下子撲倒在地,她哭得更慘了。
…… …… ……
聽著門裏傳出來的痛哭聲,容君烈一拳擊在地板上,悔之莫及。此時他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眼睛一跳,立即接通電話,也不知道對方說了句什麼,他臉色一變,連忙撐身站起來,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匆匆向樓下奔去。
葉初夏換好衣服出來,她還是有些害怕撞到容君烈,想起剛才他發狂地樣子,她渾身就止不住哆嗦,站在門邊膽怯地向外望了望,久久聽不到聲響,她才躡手躡腳地往樓下去。
剛才被容君烈硬拽著上樓時,她不小心扭了左腳,這會兒每走一步都鑽心刺骨的痛,可是她不敢停留,她害怕再看到像惡魔一樣的容君烈,她隻想快些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跌跌撞撞跑下樓,她已經疼得滿頭是汗,她也顧不得,跑到庭院裏,拎起打翻在地的行李箱,匆匆奔出別墅,直到坐上車,車開出去老遠,她的心都還在驚懼的跳著。
曾經,她覺得這裏是她最幸福的地方,而現在,這裏卻成了她噩夢的開始。
“小姐,你要去哪裏?”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她連忙抬頭看向前方,看到司機和藹的麵孔,她斂了斂心緒,然後報了一個地址。
她這麼狼狽,回葉家肯定會惹媽媽擔心,她又沒有別的去處,隻能暫時去打擾大哥。到了大哥住的公寓,她按了許久的門鈴都沒人來應門。
她一時覺得心灰意冷,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須臾,猝然滑落下去。
坐電梯走出公寓,她感覺天大地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一時愴然淚下,正哭得悲悲切切時,眼前突然被一個高大人影罩住,熟悉的聲音伴著驚訝傳來,“丫頭,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