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感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她猛點頭,然後蹬著自行車穿過人煙稀少的小巷,向她的幸福之路奔去。小柔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身形漸漸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她不勝唏噓。
那名年輕老板走過來,調侃道:“沒想到你還挺仗義的。”
“哼”,小柔冷哼了一聲,不屑跟這種人說話。年輕老板摸了摸鼻子,“你想沒想過,若是你老板不回來贖你,你會有什麼後果?”
“能有什麼後果,我不信你還能把我拉去賣了。”
年輕老板摸摸下巴,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像是在檢驗自己將要接手的貨物,“賣了你倒不至於,不過……我可以占為己有。”
察覺到他的視線亂沒正經的瞟過自己的胸,小柔臉漲得通紅,25年都沉靜的心,一下子砰砰亂跳起來,她瞪了他一眼,怒道:“無恥。”
…… …… ……
葉初夏騎著自行車穿過大街小巷,穿過繁華街道,風撲打在她臉上,她是激動的,想到待會兒見到容君烈,她要將滿腔的愛意都告訴他,她要大聲告訴世人,她愛容君烈!
十分鍾的路程,葉初夏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立即飛進容君烈的懷裏,好不容易趕到京華酒店外麵,她的頭發亂了,心跳亂了,將自行車扔給泊車的小弟,她急急衝進去。
跑得太急,她並沒有看到大廳右側一麵琉璃牆上掛著一張巨大的海報,容君烈神情冷酷,葉琳一臉幸福地偎依在他懷裏,跑到前台,她問了前台小姐樓層,連忙衝進電梯。
緊張,焦慮,害怕,各種情緒在她靜下來時,忽然齊齊砸向她的腦海。她不顧一切地跑到這裏來,不是為了阻止他訂婚,而是要告訴他,她愛他。
可是即使她這樣告訴自己,她還是害怕,還是緊張,還是惶惑不安。她從不賭博,可是這一次,她要為自己的幸福人生賭一次,賭贏了,她就會是天下最幸福的人,賭輸了,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糟多少。
打定主意,葉初夏不再膽怯,她反複深呼吸,又對著金屬壁將自己的重新打理了一下。女為悅己者容,她遺憾自己沒能把最美麗的一麵留在這曆史性的一刻。
就在她緊張不安時,電梯“叮”一聲開啟,8樓已到。她看著宴客廳裏絡繹不絕地賓客,躊躇了一下,昂首挺胸地跨出電梯,她在心裏為自己打氣,“小葉子,不怕,你是最勇敢的,大聲說出你的愛,讓自己重生。”
這一段路不長,她卻似從過去的青澀走向成熟,她昂首挺胸,就像一個女戰士,她將為了自己的幸福而戰。
有眼尖的看到她氣勢洶洶地走來,拉了拉旁邊的同伴,附耳說了幾句,那人臉色一變,急急向新娘所在的休息室跑去。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她,這裏請來的幾乎都是上流社會的貴客,大家交頭接耳看著她,有的眼中露出興奮,仿佛已經預見了待會兒的搶夫大戰。
景柏然與莫相離應邀而來,本來景柏然覺得容君烈二婚請他是在侮辱他,但是從莫相離的角度來看又不一樣了,不知道怎麼的,她看到葉初夏就想護短,聽說容君烈的上任妻子是葉初夏,她就想來看看,是哪個狐狸精破壞了他們的婚姻,到底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會絕色傾城。
景柏然對她對葉初夏如此上心極是惱火,但是又拗不過她,念及年輕時候自己令她受的罪,他隻想愛她寵她,半點讓她添堵的事都不做。
於是,這是景柏然首次參加合作夥伴的婚宴,也是首次參加二婚婚宴,若是他知道婚宴的男主角是拋棄他女兒的罪魁禍首,隻怕就不會這麼淡定了。
看到眾人紛紛看向大廳門口,莫相離以為是新娘子出來了,精致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也懶得搭理,卻聽到身邊有一個年輕少婦在跟同伴低語,“快看,容君烈的前妻來了,他們夫妻可真有趣,前夫再娶,她竟然會來參加婚禮。”
“我看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倒像是來搶親的,你看她那架勢,待會兒一定有好戲看了,走,我們去找個最佳位置看戲去。”那人拖著同伴的手興奮地去找地方了。
莫相離心底莫名一驚,抬頭看去,就見眾人閃出一條道,葉初夏從外麵不急不徐地走來,對眾人或看戲或譏諷或嘲笑或欽佩的目光視而不見,她的眼中此時隻有一人。
容君烈正在與李方涵說著什麼,容老爺子聽說容君烈與小葉子離婚了,然後打算娶葉琳,氣得當下臥床不起,白有鳳壓根就不喜歡葉琳,表示要照顧容老爺子,沒空參加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