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容君烈捂住下身,痛得整張俊臉都扭曲了,他恨恨地瞪著葉初夏逃離的地方,目光變得陰沉而森冷,葉初夏,原來你並不是沒有弱點的。
葉初夏一直跑回房,把房門甩上時,她的心跳也沒能放慢下來,反而越跳越厲害。她捂住心口,胸腔被心跳撞得生疼,她靠著房門緩緩滑住在地上,耳邊再次回響起容君烈的話。
小九,我都已經準備好背棄一切了,為什麼你還不肯回來?
一遍又一遍,葉初夏從夢裏驚醒過來,瞪著空蕩蕩的臥室,整顆心也空蕩蕩的。她伸手撫上唇,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仍覺得那是一場夢,他怎麼會跟她說那些話?她一定是在做夢,這不是真的。
再三對自己催眠,葉初夏耙了耙淩亂的頭發,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衛生間裏,她擰開水龍頭,用手接了一捧冷水潑向臉上,神智慢慢清醒過來,她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依容君烈對她的恨意,他怎麼會對她說那番話。
再三對自己耳提麵命,葉初夏從慌亂中鎮靜下來,如常洗漱完,她換了一套輕便的職業裝,白色短袖襯衣,黑色小馬甲,黑色七分哈倫褲,七尺高的裸色高跟鞋。
她將頭發紮成一個馬尾,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剛收拾妥當,門鈴便響起來,她拿起純白LV手提袋,疾步走到門邊,拉開門,就見到韓非凡站在門外,她睇了一眼他的穿著,整張臉頓時緋紅,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倆商量好了要穿情侶裝。
原來韓非凡裏麵穿的是白色T恤,外麵套了件黑色小馬甲,下身也是略寬鬆的黑色七分休閑褲。一個休閑,一個職業,兩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好不登對。
韓非凡的心情顯然很好,他將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束火紅的鬱金香遞給她,然後傾身在她臉上印下一吻。葉初夏對他柔柔一笑,捧著花道:“你先等我一下,我將花放著就走。”
疾步折返回去,把花放進一旁空著的花瓶裏,她又小跑著回去,累得氣喘籲籲。韓非凡牽著她的手,笑著調侃道:“不用著急,我們時間充裕得很。”
葉初夏沒有像以往一樣急著將手從他手裏掙脫出來,經過昨晚的事,她怕自己會再度動搖,所以強迫自己接受韓非凡一切親昵的行為,隻為將那道身影從心裏徹底拔除。
韓非凡也感覺到她今天的不同,以為她是真的開始在接受他們之間的新關係,一時喜不自禁,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掩藏不住。他停下來,仔細的看著她,“你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葉初夏盈盈一笑,莫測高深的道:“隻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人應該活在當下。”
韓非凡聽不懂她話裏的玄機,隻要她高興,他也開心,他重新牽起她的手向前走去,“對了,小魚兒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哦,我將他送去一個朋友家了。”葉初夏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韓非凡昨晚的事,於是模棱兩可的道。
“為什麼送去朋友家,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他交給我,他叫我一聲韓爸爸,我不能隻顧著追他媽媽而不照顧他,是不是?”韓非凡皺了皺眉頭。
“你也有許多事,韓氏企業如今正是在危急存亡關頭,你哪還有功夫去照顧小魚兒,你放心,他安全得很,等我們把眼前的麻煩度過了,就把他接回來。”葉初夏安撫他,兩人漸行漸遠,並沒有看到身後走廊盡頭走出一個人來。
容君烈看著兩人相依離去,眉眼間盡是隱忍的怒火。他以為他昨晚對葉初夏的幹擾會讓她慌張無措,至少也能讓她無眠到天亮。可是看看他們剛才在房門前的深情凝望,他心裏就怒火翻騰,那股醋意翻江倒海,折磨得他快要發狂,他用力攥緊手裏的鮮花。
火紅的鬱金香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他恨得咬牙切齒。捧著花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將其扔進去,然後揚長而去。
吃過早飯,韓非凡開車送葉初夏去韓氏企業,路上,葉初夏難得的有些緊張,她兩手交握在一起,兩隻手的手指無意識的絞緊,“我昨天從你們家出來,後來情況怎麼樣了?”
“不知道,爺爺怕我偏幫自己的媳婦,不準我參加家庭會議,不過我相信,依你的能耐,他們會答應的。”韓非凡倒是對她很有信心。
葉初夏搖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你知道我們這次的對頭是容君烈,連爸…艾瑞克集團的景總裁都說他是難應付的人,當年他看中了葉氏集團,最後葉氏集團也在他手上瓦解,你知道我害怕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