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她什麼都好,就是五音不全。小魚兒生下來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自閉狀態,她將他送去早教,後來才慢慢變得活潑,她為了讓孩子能在她的歌聲中入睡,努力去克服五音不全。
但這也僅是用在兒歌上,後來她公司裏的員工不知道從哪裏聽來她唱歌唱得很好聽,便大膽的邀她去唱K。她年紀輕,雖然頂著總裁的身份,到底玩心未泯,便跟著去了。
他們很活潑,歌喉也不比一流歌星差到哪裏去,她聽著他們唱歌,突然就怯場了,把一首《Love to be loved by you》唱得慘不忍睹。眾人大失所望,仍不甘心,又慫恿著她再唱一首。
還記得當時她窘得滿臉通紅,實在架不住眾人的熱情,最後隻得讓他們點了這首《蘇珊娜》,一曲征服了在場所有的員工。後來有員工了解到她獨自一人撫養孩子的艱辛,她花了許多精力去學習兒歌,贈予了她兒歌天後的美稱。
當她知道時,她僅是一笑置之。
容君烈緩步走進來,將手上的餐盤放到床頭櫃上,自身後圈抱住她,聽著電話裏兒子正叫著讓她再唱一遍,他拿過電話,然後感覺到她渾身掠過一抹慌亂,他眼神黯了黯,柔聲道:“兒子,是爸爸。”
小魚兒沒想到媽咪跟爸爸在一起,他高興得歡呼,嘰嘰喳喳地跟他說著他想他之類的話。好不容易將小魚兒哄得掛了電話,他將電話交到她手上,淡淡道:“把小魚兒接回來吧,不能把他總寄放在別人家。”
葉初夏怔了怔,她知道她跟他和好之後,就要把小魚兒接回來,可是心裏總是有一種不確定,讓她下不了決心。看見她在猶豫,他坐到她身邊,歎道:“親愛的,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君烈,我們真的能天長地久嗎?”
容君烈一怔,想到容家與景家的世仇,若是有一天真相大白,以她剛烈的性子,他們又怎麼能天長地久?但此刻,他不想看到她彷徨,他堅定地點頭,“對,能的,我們一定能天長地久。”
葉初夏莞爾一笑,撲過去撞進他懷裏。兩人相擁了一會兒,直到一聲“咕嚕”聲響起,葉初夏尷尬地埋在他懷裏,他拍了拍她的肩,“餓了吧,吃飯。”
端起碗,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她嘴邊,看她張嘴含下,他又舀了一勺送過去,直到一碗粥見了底,他邊將碗放回餐盤邊問:“吃飽了嗎?”
“嗯。”葉初夏點點頭,臉上掛著一抹羞澀,自己這麼大個人了,還讓他侍候吃飯,著實有些不好意思。
容君烈二話不說將她推倒在床上,葉初夏以為他又想來,嚇得連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她隻穿了條睡裙,他想折騰她簡直輕而易舉,“君烈,不要,我……”
容君烈促狹地看著她,拿起手上的藥膏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給你上藥。”
葉初夏窘迫得不行,臉上像被火燒一般通紅,等他上完藥,她連忙翻到一邊去,急道:“以後我自己上藥,這樣太…太羞人了。”
“更羞人的事都做過,還怕這個?”容君烈打趣她。
“你太無恥了。”聽他說得正大光明,葉初夏咬牙切齒的道,見他雙眸危險的眯起,她似想起了什麼,怕他又來身體力行告訴她什麼叫無恥,她慌忙翻身下床,匆匆奔進更衣室。
容君烈看著那扇合上的門,眼神漸漸黯淡下來。剛才她問,他們真的能天長地久嗎?其實患得患失的何嚐隻有她一人?
更衣室裏備有她的衣服,她隨便選了一條黑色裙子穿上,嫵媚中又透著性感。
她穿著這條裙子出去時,容君烈眼前一亮,眸光驀然熾熱起來,他大步走過去,將她擁進懷裏,低聲道:“小妖精,你穿成這樣是想誘。惑我嗎?”
被心愛的人如此稱讚,葉初夏心裏是愉悅的,她環住他的脖子,刻意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聲道:“那你被我誘惑了嗎?”
“如果你不想被我扒光了扔回床上,就別再勾引我。”狠狠地將她抱緊,他發現自己真的離不開她。以前跟女人上床之後,他從來都是迫不及待的離開床去洗澡。可是跟她在一起,他想擁著她,聞著她身上他留下的味道。想與她分享彼此的體味,他不再覺得肮髒,反而覺得滿足與幸福。
葉初夏咯咯輕笑,在他唇上親了親,然後翩然退開,“君烈,我答應小魚兒要回去陪他,今晚不能陪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