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炸死小葉子麼?”景辰熙臉上掛上一抹陰冷的笑意,他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使這麼惡毒的手段。
“辰熙。”陳易風每當看到他這模樣,都覺得害怕。
“在Y市,除了白有鳳對小葉子恨之入骨,還有就是容君烈的老相好葉琳,容君烈那邊有沒有消息過來?”景辰熙在最短的時間裏分析出兩個威脅葉初夏生命的敵人,白有鳳不蠢,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那麼剩下的就是葉琳,可是那天早上,葉琳的行程沒有一絲遺漏,她不可能會出現在山頂別墅。
如果吳嫂死前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就有可能是葉琳找人綁架了吳嫂的親人,條件就是讓吳嫂把定時炸彈安在廚房。後來她怕吳嫂說出實情,所以殺人滅口。
但這些都隻是猜測,他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是葉琳做的。
“沒有。”
景辰熙目光微微一凝,又看了一眼審訊室,然後快步往外走,走到門邊,正巧遇上公安廳的吳局,吳局見到他,立即恭敬地迎上來,與他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
…… …… ……
容君烈去醫院看白有鳳,她賭氣不肯理他,他在病床邊站了一會兒,轉身就走,白有鳳見他什麼話也沒說,騰一聲坐起來,怒道:“容君烈,難道你忘記你在你父親靈前發的誓了嗎?你如此維護那個女人,你是想我也死了才甘心?”
“你不會死,你舍不得死。”容君烈冷沉的聲音泠泠傳來,白有鳳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神情更是惱怒,“你什麼意思?你是巴不得我死嗎?”
容君烈轉過頭來,譏誚地盯著她,“媽,我從來都沒說過我希望你死,希望你也不要將我逼上絕路。”
白有鳳氣得渾身發抖,“你不顧親情倫常,不顧她是你的仇人之女,你做到這份上,是你要將我逼上絕路。君烈,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個女人而已,就能讓你忘記你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麼?”
容君烈神色轉冷,“她是我這輩子寧願拿生命去愛的女人。”
看著他轉身離去,白有鳳氣得直捶枕頭,悲呼道:“容岩,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
門外,容君烈靠在牆壁上,耳邊聽著白有鳳的悲呼,他眼底蘊上一抹悲傷。到底怎麼做,才能讓她們都不受到傷害?
葉琳來時,一眼就看到靠在牆壁上一臉疲憊的容君烈,她輕手輕腳走過去,撲到他身上蒙住他的眼睛,調皮的道:“猜猜我是誰?”
容君烈沒有一點耐心,雙手強硬的拉下她的纖手,目光冷冷地對上她,瞧見她眼底的愕然時,他才醒過神來,微微收斂了些臉上的冷意,“你怎麼來了?”
葉琳被他瞬息萬變的神情給駭得呆在原地,她嚅嚅道:“君烈,你好像不歡迎我,是嗎?”
“怎麼會?你要進去看我媽吧,我還有事忙,回頭聯係。”容君烈現在心情極不好,不想跟她廢話,推著她往病房去,自己卻轉身走了。走出老遠,他還聽到葉琳在後麵喊,“君烈,晚上我給你電話。”
容君烈嘴邊掠過一抹若有似無的譏笑,並且發誓,一到晚上就關機。若不是想查出葉琳幕後的人,他根本就不會用美男計,隻是葉琳,再不是當年那個毫無心機的女孩子了,他現在,看不透她。
葉琳站在病房門前,看著容君烈漸行漸遠的身影,唇邊同樣掠過一抹笑意,君烈,道高一丈魔高一尺,想從我這裏查出什麼來,僅一夜你以為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走進病房,葉琳看到白有鳳正在生悶氣,她好言相勸,“伯母,都說母子沒有隔夜仇,又何必因為一個女人,搞得你們母子跟仇人似的。”
白有鳳回頭看她,覺得她說得有理,這個女人,自己曾經那麼不屑她,即使現在也同樣不屑她,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天天來醫院照顧她。她心裏感動,對她又親切了一點。“琳琳,要是你當初跟君烈在一起就好了,我也不用這麼煩惱了。”
“伯母,千金難買早知道呀,現在也不遲。”葉琳信心百倍,經過昨夜的銷魂一夜,雖然後來容君烈不告而別,可是她知道,他至少還願意跟她上床,不再像這四年裏那麼抵觸,那麼她就還有一線希望。
白有鳳點點頭,“嗯,我支持你,你對君烈要上心點,趁著那個女人不在,將君烈的心奪過來,這樣伯母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