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從不曾對她流露過的,她告訴自己,不要介意,他會愛上自己的。可是無論如何催眠,她都說服不了自己,韓非凡不愛她啊,即使那日她激得他狂性大發,之後他依舊對自己冷冷淡淡,無論她如何挑釁,他再也沒有碰過自己。
她越想越氣,就想去‘世紀’找個牛郎回去氣一氣韓非凡,她要以自己的方式告訴韓非凡,他不愛她,自然有大把的男人排著隊等著爬上她的床。
可是走進‘世紀’娛樂城,她心底又膽怯起來,韓非凡發起火來也挺嚇人的,可是想了想他對自己的態度,她心一橫,開了一間包廂,然後讓人準備一個姿色最好的牛郎給她。被侍應生領著去包廂時,她無意間瞥到一間虛掩著門的包廂裏坐著一個似曾相識的男人,她以為自己眼花,走出老遠又倒回去看,這一瞧,那人可不就是容君烈。
容君烈身邊坐著幾個政府要員,還有一個性感的女郎依偎著他坐著,然後包廂裏響起一陣陣的調笑聲。
她到底是沒經過幾回人事,看到這樣的場景,也隻覺得尷尬,一方麵又為葉初夏抱不平,便想打電話給葉初夏,叫她來捉奸,哪裏知道,電話一通,葉初夏說她在醫院。
想起這些事,鬱馥心心裏有些難受,她們也真是難姐難妹,她以為葉初夏有深愛著她的容君烈,一定會幸福的,可是沒想到,容君烈卻趁著她住院時在外麵鬼混,這世上的愛情啊,真的叫人覺得很淒涼,再怎麼看起來圓滿的愛情,都會有許多的無奈與辛酸。
這一刻,她突然不想告訴她自己所看到的,遂笑道:“看到一個老朋友,想叫你過去聊聊。”一語帶過,話裏卻透著淒涼之意。
葉初夏狐疑地看著她,“什麼老朋友?”
當年在學校的同學裏,她倆是鐵杆死黨,出了學校後,兩人來往也不太密切,按理說出沒有什麼老朋友。鬱馥心欲言又止,看著葉初夏神情憔悴,她小心翼翼的問:“小葉子,你跟容君烈是不是鬧了什麼矛盾了?”
“嗯?”看她賠著小心,葉初夏一下子想明白了,她笑著問:“你是看見容君烈了?”
鬱馥心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猜到容君烈頭上,不由得抬頭看著她,卻見她好似無所謂一樣,她瞠目結舌,好半天才想起要問,“你們怎麼了?吵架了?”
葉初夏搖搖頭,她現在根本連想都不想想這個人,因為一想到就覺得心痛。鬱馥心見她不說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手足無措地坐在椅子裏,如坐針氈一般。
過了一會兒,葉初夏指了指她的肚子問,“他調皮麼?”
饒是一向爽朗的鬱馥心,此刻也變得靦腆起來,她溫柔的摸了摸肚子,笑道:“他可沒少折騰我,以後出來一定是個調皮搗蛋的小子,你呢?”
葉初夏搖搖頭,“她很安靜,我想一定是個女孩子,以前懷著小魚兒的時候,他把我折騰得受了不少罪,心腹,若是你生的是兒子,我生的是女兒,就讓我們兩家結娃娃親,好不好?”
對她的提議,鬱馥心顯得很興奮,拍著手道:“好啊好啊,你跟容君烈生的孩子是一定是個大美女,算起來我家臭小子是撿了大便宜了。”
好端端的一句話,又讓葉初夏陷入沉默中,鬱馥心看著她這樣,心裏也跟著難受,目光微轉,就看到了葉初夏耳朵上那兩枚紅得像鴿子血的耳釘,她目光一滯,心口劇烈的疼痛起來。
還記得前兩天去辦婚禮用品時,他們露過一家珠寶店,鬱馥心被櫥窗裏擺著的一條鑽石項鏈吸引了全部目光,她拖著不情不願的韓非凡走了進去,她試戴那條項鏈時,卻見韓非凡走到耳釘櫥櫃邊,盯著一副耳釘出神。
她走過去,立即被那副耳釘吸引了目光,她央著韓非凡給她買,韓非凡卻怎麼也不肯,沒想到最後他還是回去買了,卻不是買來送給她的。
葉初夏察覺到鬱馥心的目光,心裏有些不安,動了動唇,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兩人都沉默下來,直到景辰熙的到來,才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鬱馥心站起來告辭,臨走前又瞥了一眼葉初夏耳朵上戴的耳釘,直到屋子裏隻剩下姐弟兩人,景辰熙才問:“她怎麼了?”
回來之後,他將葉初夏身邊交往甚密的朋友都了解了一下,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他知道,鬱馥心是葉初夏的心腹,兩人的交情比親姐妹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