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1 / 2)

容君烈站起身來,狠狠地吻住了她,這世上,唯有她不在乎他的容貌與聲音是不是毀了,他之前怎麼還會懷疑她對自己的愛?

舌尖在她唇齒之間輾轉探刺,身後經過的車輛有的戲謔地按著喇叭,他也不在乎,隻想好好的吻吻她,用心品嚐她的滋味。

葉初夏也用力回吻他,將他抱得緊緊的,生怕下一刻,他就會消失不見,生怕下一刻,就會發現,自己不過是做了場黃粱美夢。

兩人盡情的親吻,卻沒看見對街一輛紅得妖嬈的跑車停在那裏,車裏的女人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恨不得開車碾過來,讓他們亡命於車下。

而最終,她隻是猛按了一聲喇叭,開車離去。

容君烈好不容易鬆開她,她的唇已經紅腫起來,嬌豔得就像盛開的鬱金香。葉初夏見他死盯著自己的唇瓣,不由得覺得很熱,口幹舌燥的,她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唇,容君烈低吼一聲,顧不得渾身疼痛,將她打橫抱起來繞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將她放進去。

他火熱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坐在他身邊,葉初夏隻覺得安心。目光一直不肯離開他,生怕自己目光一錯,眼前的就再也不是他。

容君烈趁著開車的間隙,轉頭看著她,視線灼熱,如果他能發出聲音,此刻一定會調戲她,“你再看著我,再看著我,我就把你吃掉。”

葉初夏抬手握住他的手,輕輕依偎進他的懷裏,再轉過一條街,就到了容君烈暫住的地方,而這裏,卻是他們一直住的小區,容君烈買的樓層,在陽台上恰好能看到對麵他們的家。

葉初夏驚詫不已,來到陽台,那裏有一台望遠鏡,能將家裏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她回過頭去,訝然道:“你平常就是這樣打發時光的?”

容君烈點點頭,他不敢靠近他們,怕嚇著他們,隻能在這裏偷看他們,以寄相思。然而越是能看見,卻不能將她擁進懷裏,他越是憎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懦弱,為什麼不敢去嚐試一下?

葉初夏心頭大慟,翩然奔進他懷裏,低聲罵道:“你這個傻瓜,你這個傻瓜,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禍福與共,生死相同,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容君烈將她擁進懷裏,這些日子,他看著她為自己黯然神傷,看著她為自己日益憔悴,可是他從來沒想過要走進她的生命裏,把那唯一的希望帶給她。因為自己傷得太重,不知道將來是否能夠複原,是否還能夠成為她的倚靠。

而現在,他不糾結了,因為她的愛,會將他所有的傷都治愈。

他低頭親吻她,很仔細,一寸一寸地都不放過,所有的猶疑都消失了,此刻隻剩下一顆愛她愛得滿滿當當的心。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她渾身的精力已經被他榨幹,可是她卻舍不得睡。生怕這一睡著,他就會從她的夢裏消失。容君烈躺了一會兒,呼吸已經漸漸平穩下來,看著她像章魚一樣抱著自己的臂,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他心口鈍鈍的疼。

剛才的劇烈動作,讓他身上那些沒有好的傷疤又迸裂開來,很疼很疼,卻比不上心裏的疼。他拍拍她的臉,準備下床去端盆水來給她清洗一下,她卻不讓,手腳都纏上來,一不留神碰到他的傷口,他痛得呲牙裂嘴,卻死死忍住不呻吟出聲。

最後忍得一頭冷汗,還是教她察覺到。她驚慌失措地爬起來,想按床頭燈幫他檢查,他卻不讓。葉初夏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執意按開燈,他卻立即拿被子裹住自己,也不顧痛得直吸氣。

葉初夏拽著被子一角,柔聲道:“君烈,你讓我看看,我們是夫妻,我最醜陋的樣子都讓你瞧見過,你都沒有嫌棄我,我不會嫌棄你的。”

容君烈不肯,執著的保留自己最後一絲自尊,葉初夏左勸右勸,都勸不好他,一時氣得咬牙切齒,她索性丟開手裏的被子,往廚房衝去。容君烈看著她絕決的背影,心頭大感不妙,連忙追出去,就看到令他驚心動魄的一幕。

隻見葉初夏拿著刀往自己身上劃去,他嚇得魂飛魄,趕過去架住她的手,將刀從她手裏奪走,怒道:“你瘋了……”他的嗓音還是低啞著,但是卻已經能發出聲音來。

葉初夏又驚又喜地看著他,高興得幾乎都忘了形,“你說話了,你說話了。”雖然聲音低嘎難聽,但是落在她耳裏,卻是這世上最美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