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葉初夏拉著她的手,突然覺得相顧無言,鬱馥心找了個借口,匆匆出去了。小柔進來時,剛好看到鬱馥心出去,她走到葉初夏身邊,祝福了她,然後將葉初夏拉到一邊,輕聲道:“馥心最近跟韓非凡鬧離婚鬧得很厲害,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了,多好的一對,怎麼都那麼死腦筋?”
葉初夏神色一緊,鬱馥心並不是那種輕易言棄的人,如今她真的打算跟韓非凡離婚,隻怕已經是到了傷心處,不得不選擇離開。
可是對這事,葉初夏卻說不上話,因為她是直接導致兩人離婚的原因,小柔說著話,突然想起葉初夏曾經跟韓非凡訂過婚的事情,一時咬唇不語,隻歎造化弄人。
休息室裏風雲變幻,休息室外也是風生水起。
景辰熙接了一個電話,匆匆地走了,跟著保安人員來到七層一間房前,他神情變得冷厲,在Y市,總還有人見不得小葉子幸福,他早就等著他們了。
葉琳被人綁著丟進這間房時,心裏暗恨不已。
直到看到景辰熙進來時,葉琳率先罵道:“景辰熙,放了我們,否則我要告你告得傾家蕩產。”
景辰熙冷漠地看著她,“哦,你大可以去試試,對於你這種隻惦記著別人的幸福的人,真真該挫骨揚灰。”
他語氣說得輕鬆,卻讓葉琳頭皮一陣發麻,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一定說得出做得到。她怎麼還妄想能夠混進婚禮現場去,阻擾葉初夏的婚禮。
她知道就算自己進得了婚禮現場,也絕對破壞不了葉初夏的婚禮。但是她就是想來大鬧一場,哪怕是不能阻止婚禮,也要讓葉初夏心裏添堵。
所以她去找了一個小男孩,讓他陪她演一場戲。哪裏知道,他們剛走進酒店,就被人抓住帶到這裏來,根本連葉初夏的麵都沒有見著,更別說接近三樓的宴會廳。
葉琳對這個男人從心底生出了一絲恐慌,她試圖垂死掙紮,“你以為在Y市你能夠一手遮天麼?景辰熙,我告訴你,這次我不能接近那個賤女人,下次下下次,我總會找著機會的。”
“你要不要試試,下次你再出現在小葉子麵前我會怎麼處置你?哦,我想起來一件事來。”景辰熙淡淡的笑,臉上一派的溫潤,卻又透著噬骨的寒,“五年前,你跟他自導自演,被人輪。奸了,要不要我把你們的醜事揭露出來,再給葉家精彩的曆史再添一筆彩?”
葉琳渾身都顫抖起來,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人,抖著唇問:“你怎麼知道?”說完又想自打嘴巴,這不是自己招認了麼?可是當時知情的人都死了,葉子驚不可能出賣她,他是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景辰熙睇了一眼葉琳旁邊的那個小男孩,忽爾一笑,“對了,我聽說你跟容君烈曾有過一個孩子,叫思容對吧,我挺好奇的,就去查了查。”
葉琳簡直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惡魔,那麼多她企圖隱瞞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八年前,你跟著當時卷款潛逃的程楓去了美國,之前有一晚,你喝醉了,與一個牛郎發生過關係,那個叫思容的孩子,不是程楓,也不是容君烈的,而你現在妄圖拿那個孩子來傷害小葉子?你真是癡心妄想。”
別墅爆炸事件發生之後,景辰熙當時懷疑爆炸是針對葉初夏而來的,因此將葉初夏身邊的人都排查了一次,沒想到他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他一直未能對葉琳開火,不過是念在葉荀對葉初夏有過養育之恩。
可是如果她一再挑戰他忍耐的極限,他有千萬種方式叫她求生無門,求死不能。
葉琳瘋狂搖頭,“不,孩子是容君烈的,是他的。”
“是麼?我記得程楓曾經做過DA親子鑒定,而醫院也留了案底,隻要將那孩子的DA結果與容君烈的DA結果做對比,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容君烈的孩子。葉琳,你今日這下場,怨不得任何人。”景辰熙語氣森寒地道。
葉琳的眼神如死灰般黯淡下去,再沒有一點光彩。景辰熙從頭至尾看在眼裏,隻覺得沒趣,他站起來,走到門邊,想了想,又轉過身來道:“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程楓依然等著你,葉琳,為你死去的母親,你也不該再自暴自棄。”
葉琳撲在地上,頓時痛哭失聲。
景辰熙沒再瞧她一眼,像葉琳這種人,連憐憫也不配得到。
回到婚禮現場,容君烈正在招呼客人,新郎倌臉上帶著刺眼的笑意,景辰熙悄悄走到一邊,看見放著甜點的長桌旁立著一個俏生生的女孩,正在偷吃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