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西索帶給他的那種感覺,仿佛迎麵襲來一陣裹著寒冰的風暴,讓他呼吸困難,隨時可能死掉。
庫洛洛將手放在他的背部,月頓時感覺一股洶湧的力量強行注如身體,將自己體內的一些東西喚醒,整個人好像要被撕裂般,月痛得忍不住呻[yín]起來,汗水早就如雨水般流淌。庫洛洛的手突然抽離,月鬆了一大口氣,但明顯感覺身體有些虛軟,力量正不斷的流失,想起一開始庫洛洛叫他控製住生命力,月才一下清醒過來,會死的,怎麼可以死。
看著身體周圍金色的霧氣,月努力地想象他們化成一縷縷的回到身體內,再慢慢感受著身體裏的那種力量,然後再讓它們繞著筋脈運作。
庫洛洛一直坐在旁邊看著,眼睛越來越暗,他身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西索。“哼哼哼~~我聞到小蘋果青澀的香味了啊~”
月的呼吸慢慢平複下來,倒在地上,庫洛洛走上前輕輕扶起他,將他抱在懷中。月眉頭一跳,思索這這個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庫洛洛一邊用手輕撫月的胸口為他順氣,一邊想,月總是透過他看著什麼人,這點可以利用起來,作為他掉入蜘蛛網的誘餌。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殊不知月在順滑的頭發下眯起眼,也笑了。無論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想和他成為朋友就要付出代價,就算是比朋友更甚的關係也一樣,就像L和彌海莎,付出了他們的生命。
站在他們身旁不遠處的西索低聲顫笑起來。
金光閃耀的太陽淪陷與黑夜之中。
“月,該實戰了。”庫洛洛將月拉起身。看看有些昏暗的周圍,時不時從遠處傳來一聲野獸的嘶鳴,月皺眉,“你前幾天不是還說晚上有些危險麼?”庫洛洛麵無表情,“那時候是為了活下來,殺人。現在是為了讓你變強。”壓低聲線,繼續說,“還有,月,不要置疑我的決定。”月不再開口,他想,等這個男人沒有用了,找到死亡筆記的時候一定要把他寫上去,這個人,對社會來說,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月,你知道世界上什麼人最悲慘麼。”庫洛洛頓一下,不等月回答,接著說,“是那些想殺我的人。”
月的呼吸有一瞬間的絮亂,但馬上恢複過來,嗤笑一聲,“又在說笑了,誰敢對你起殺意呢?”庫洛洛開朗(?)地笑起來,“哈哈,說的也是啊。”一片歡聲笑語的和諧氣氛(?)包圍著這三個帶笑的人。
路上庫洛洛清晰地給月講著念從纏到發的理論知識,和運用。月一邊聽,一邊運作著身體內的念,達到各種狀態,這對他來說太簡單了,畢竟他的精神力是很強大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殺人時麵不改色,一邊做習題一邊吃薯片的同時還看著新聞,用左手記名字,並且不讓人看出一點破綻。雖然目前為止“發”還不是很順利,但月相信隻要多試幾次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難度。
周圍慢慢亮起一雙雙綠盈盈的眼睛,正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欲望盯著他們。月有些興奮,這麼快就能實驗了麼?
慢慢地將念凝在雙腳,身體往前傾,腳向後用力,猛地彈出去。
月聽到周圍風聲呼嘯著拍打他的耳膜,眼睛被吹得生疼,根本看不到周圍的場景。直到最後撞在一棵樹上,還飛出好幾步,也許是因為有念的保護,他竟沒有被撞得頭破血流,隻是臉上摔出一塊青紫。
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喘熄和低吼,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霎時將念濃縮成薄薄的一層,粘附與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然後從容不迫地站起來,拍拍衣袖。他已經沒有害怕的必要,因為他相信,狼牙無論多麼鋒利,終究是咬不斷樹幹的,而他可是用禸體將樹撞斷了。
慢條斯理地走向庫洛洛他們那邊,在他踏出第五步時,所有的狼群起而攻。結果自然如他想的那般,它們咬上來的牙齒統統斷裂,月不住笑起來。
安然無恙地走到他們身邊,庫洛洛皺起眉抬起手撫上月臉龐的淤青,“小心一點。”月露出堅強的笑,大力地點著頭。
西索再次笑起來,那笑聲,斷斷續續,抑揚頓挫。
月垂下眼,為什麼,這個人那麼像流愚,總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將周圍的一切都看的那麼透徹,任何時候都笑著嘲諷他的虛偽,他的殘忍,他的失敗和他的悲哀。
在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到一個山洞,庫洛洛停下,“今晚就在這休息了吧。”走進去,感到一陣陰風迎麵襲來,月縮縮脖子。
這山洞沒有底似的,怎麼走都走不完,不知走了多久,庫洛洛再次停下,手放在洞壁上,然後拿開,一會兒他手放的地方爆炸開來,周圍煙霧彌漫。
等煙霧散去時,月發現他們竟然還在洞口。察覺到山洞的怪異,庫洛洛微微皺眉,然後繼續向前走,每走五步,爆一次,後來庫洛洛將這個任務交給西索,一路向前。
這次沒走多久,就看到麵前立著一扇們,上麵劃著一個圈,和一個叉。
選擇,二選一。
月突然想到進來時聽到的那段話:有一句是,選擇或放棄,下麵是,祝福或詛咒。“有危險。”月開口,庫洛洛看他一眼,將手放在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