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秦嘉和問道,“如果是意識清醒的話,應會有動靜吧?我們沒聽到聲音啊。”
“應該是刀從背部直接刺入了心髒,心跳驟停,他連出聲呼叫的時間都沒有就死了。”徐亦越說,“所以,這個凶手很快、很準、也很狠。”
“好可怕。”朱曉曼拍拍胸脯說道。
徐亦越指了指黑板上的照片,繼續:“從現場屍體倒地的姿勢來看,陳老板把背部交給了凶手,應該是他沒有防備或者根本不忌憚的人。”
周颯看了眼五個人,托腮說:“這麼看的話,唯一讓陳老板不防備的,目前來看隻有謝作家。”
徐路人和陳老板有仇他自己應該明白,其他人從上一案就可以看出都不是省油之輩。
唐米聽著,看向謝陽,微微蹙了眉。
謝陽撫額:“我都沒有看到陳老板人。”
頓了頓,補充。
“我認為,應該是陳老板心大吧,或許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殺。”
秦嘉和也點頭:“是啊,我覺得要麼就是華越方疏忽了,不可能就憑這一點把人都給排除了啊。”
“這一點暫且不論。”徐亦越說著,又貼上房間裏地上亂七八糟書籍亂放的照片,說,“凶手殺人後,房間書櫃的書都被翻亂了,通通被扔在了地上。書應該是凶手故意放的,大概是為了掩飾什麼重要的信息。但具體是什麼,暫時還沒有頭緒。”
“然後是陳老板衣兜裏的鑰匙,這是上一案在雜貨間找到的,但因為沒找到鎖所以一直沒有用到。”
“鑰匙?”周颯想到了地下區域裏的那扇緊閉的房門,猜測道,“倒是有個地方需要鑰匙。”
“颯哥你說的是那個緊閉的房間?”秦嘉和問。
周颯點頭。
秦嘉和抱了抱自己的手臂,說:“如果真能開那間房,我還挺矛盾的。因為我又害怕又好奇。”
“然後……在他衣兜裏還有一張照片。”
徐亦越放沉了聲音,將照片貼上。
“是一張合照。”
合照上,清楚地可以看到兩個人的臉。一個是陳老板,還有一個……很徐路人長得一模一樣。而在照片下方,還有拍攝日期,是一五年的八月八日。
“你和陳老板早就認識?”唐米看著照片問了句。
徐亦越微微垂眸:“這不是我。”
緩而,他繼續。
“關於這條線,稍後提及我再說。現在我隻能說,照片上標注日期的這一天,對我來說很重要。”
“接下來是關於唐大仙的一個證據。”
徐亦越貼上對方平板裏所記錄的那段話的照片,看向唐米。
“上麵寫了陳老板和她男朋友的死一定脫不了幹係,還有唐大仙和陳老板的對話內容,在最後說——他們殺了你,那他們就該償命。”
“這就是你的殺人動機?”
唐米回視徐亦越,點頭:“對,我從花園回來,碰上了陳老板。我問了他是不是和他有關,他和我說了聲‘對不起’。僅是這一句對不起,我就知道他一定做了什麼的。”
她看了一圈人,一雙眸子漸黯,繼續。
“我起了殺心,但我並沒有來得及動手。我不是淩晨的時候出門了嗎,其實我的目的是為了殺陳老板的。但後來被謝作家大開的房門吸引。”
“但你有可能撒謊。”朱曉曼說,“說不定你在淩晨之前就出門殺人了呢!”
謝陽也說:“你的確很有可能,是回房途中看到我房門打開而進來的。”
唐米笑了笑,義正言辭:“你們的前提是我撒謊,但你們沒有證據說我撒謊。”
徐亦越看著她問了句:“那你原準備怎麼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