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要慌。”
“陳保安,去看看電閘出了什麼問題!”這是甄畫家的聲音。
“好嘞。”陳雷立即應聲。
沒過多久,畫廊重新恢複敞亮。
陳雷擼著袖子,走回來對甄畫家說:“甄畫家,不知道是誰把電閘給拉了!現在沒事了!”
甄畫家呼了口氣,點點頭。
“有點冷啊。”人群中,有人喊了聲,“空調斷掉了嗎?”
“可能剛剛停電,空調給關上了。”陳雷說著,又走去按空調控製板。但他按了很多下,空調都沒有任何反應,他撓撓頭,“空調好像壞掉了!”
這句話音剛落,突地有人尖叫了一聲。
“啊!”
是個女人,抖抖索索地指著甄畫家的背後。
“畫、畫上的人不見了!”
所有人看去,甄畫家也猛地回頭。
隻見原本畫上笑靨如花、天真爛漫的少女,此時此刻消失在了畫麵上。那副畫上,隻剩下了少女出門後的田園風光背景。
明明是暖色調的畫,此刻,竟帶著些暗黑的詭異。
現場變得人心惶惶,甚至有人想要立即離開。就連甄畫家,看到畫的時候都驚得倒退了兩步。他的麵色蒼白,手撫向心口,一邊給自己順著氣,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藥瓶。沒有人注意到那是什麼,隻看見甄畫家將藥瓶蓋打開,從裏麵倒出兩顆藥片直接送入了口裏。
甄畫家深深吐了口氣,臉色似乎好了些,整理了一下表情後他回過身看向眾人,剛要說話,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他又重新捂住心口,滿臉痛苦,幾乎隻是一瞬的時間他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然後再無動靜。而他的那雙眼,翻著眼白,再沒閉上。
“甄畫家!”
“甄畫家……”
人們開始紛紛叫著他的名字,圍上前去看他的情況。
秦嘉和蹲下`身去看甄畫家,他的手去探對方的鼻息,頓時跌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其他人:“老師、老師他……沒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扒開人群走了出來。
朱曉曼似乎不信秦嘉和的話,先探了探甄畫家的鼻息,然後手在對方的心髒位置稍稍停留,這才確定地說:“他已經停止心跳了。”
陳雷吞了口口水,疑惑地問:“甄畫家是被嚇死的嗎?”
“老師有心髒病。”秦嘉和站起身,看似悲痛地說,“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徐亦越隻冷冷看著地上的屍體,沒有說一句話。
周颯則是冷諷了一句:“是他自己的作品,都會被嚇到嗎?”
“嗬,他的作品?”
有女人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幾個人看去,說話的人正是唐米,也是陳雷之前說的那個戴墨鏡的女人。
唐米披散了頭發,燙著大波浪,一身白色連衣紗裙,還披著一個灰色貂皮坎肩。她還戴著墨鏡,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究竟是怎樣的神情。
“我去!”陳雷看著唐米不可思議地說,“你啥時候換的衣服?”
他分明記得,剛剛這人進來的時候根本不是穿的這身。
朱曉曼皺著眉,盯著唐米問:“你是誰?”
唐米沒有說話,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抬手摘掉了自己的墨鏡。
墨鏡摘掉,她的麵容清晰地暴露在所有人麵前。
幾乎下一刻,就有人大喊了起來。
“啊!她是那個出走的少女!”
出走的少女?
所有人不禁看向甄畫家之前站在的那幅畫前。
那副畫上,田園風光依舊,但依舊空曠無人。
而唐米穿得那一身,似乎的確和之前畫上的少女裝扮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