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楚逸煊一個箭步衝上去,擋在了米歇爾的槍口前麵:“不許殺她!”
米歇爾陰狠的笑看楚逸煊:“不是她死,就是你死,選擇!”
“殺了我吧,不許動她。”楚逸煊握住米歇爾手中的槍,咬牙喊道:“開槍啊!”
“你就那麼想死?”米歇爾瞪著楚逸煊,幽藍的眸子泛著嗜血的紅光。
而一心想除掉米歇爾的tik悄無聲息的站在她身後,屏住呼吸取出別在腰間的手槍,對準米歇爾的心髒正要扣動扳機,身後突然有人喊:“你們別把花踩死了,快出來。”
Tik拉開身上的夾克,擋住槍,回頭看到是滿頭銀發的清潔工。
不容易尋到一個米歇爾落單的機會,本可以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將她置之死地,沒想到被清潔工壞了好事。
Tik氣結,在米歇爾轉頭的時候把槍妥妥的藏起來。
“你帶他來的?”米歇爾使用的手槍非常袖珍,直接就藏在了袖子裏,她轉身就給了tik一個響亮的耳光:“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帶他出來!”
“是!”雖然心裏很不服氣,但tik卻不得不低著頭,任由米歇爾扇耳光。
楚逸煊回頭,沈韻清已經走遠,她的步伐緩慢,身上的碎花裙寬鬆舒適,相信再過一兩個月,她的肚子挺起來,裙子就合身了,隻是不知他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雖然不舍,但楚逸煊卻不得不跟著米歇爾離開,他的想法是tik除掉米歇爾,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而tik卻希望由他動手,因為他接近米歇爾的機會很多,可以下手的機會也很多。
沈韻清在小區裏轉了一會兒,她準備又去附近的公園坐坐,昨日坐在公園裏,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好像楚逸煊就在她的身邊。
走出小區,沈韻清接到紀雲墨的電話,他和未婚妻曲語柔要過來探望她,已經快到了。
沈韻清便站在小區門口,等他們。
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沈韻清左顧右盼,並未見任何人看著她,自嘲的笑笑,懷孕之後神經越來越敏感了,再這樣敏感下去,以後該怎麼辦啊!
越野車內,米歇爾對坐在身旁的楚逸煊說:“想看就看個夠,以後就看不到了。”
楚逸煊突然明白了米歇爾執意帶他們來上海的目的,抓住他的軟肋,讓他有所顧忌,不敢不聽命於她。
米歇爾果然心機深沉,難怪救起他之後便追問他的各種信息。
“你好卑鄙!”楚逸煊咬牙切齒,回頭看著米歇爾的眼神淡泊如冰。
“過獎,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不能不小心,中國有句俗話,小心駛得萬年船,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米歇爾得意的衝楚逸煊眨眼:“我沒說錯吧?”
“沒有,快走吧!”原本對上海依依不舍的楚逸煊巴不得趕快離開這裏,米歇爾距離沈韻清越遠越安全。
沈韻清看著從麵前駛過的越野車,深色的車窗倒映出她的樣子。
她下意識的理了理頭發,摸了摸臉,沒想到自己變得這麼憔悴單薄,若是楚逸煊回來看到她這個樣子,肯定又要心疼了,說不定還會責怪她沒有照顧好自己。
唉……沈韻清無聲的歎了口氣,又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曲語柔來看望沈韻清,給她帶了很多東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是孕婦專用,曲語柔的肚子已經像籃球那麼大,再過三個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看你瘦成紙片了,我卻肥成了豬。”曲語柔拉住沈韻清的手臂,語重心長的說:“若不是你還有點兒肚子,根本不像孕婦,特別是從後麵看,沒一點兒孕婦的樣子。”
“我也想吃,可是吃不下去,還好這幾天害喜沒那麼嚴重了。”
沈韻清羨慕的看著紅光滿麵的曲語柔,雖然她的瓜子臉變成了圓臉,但和以前一樣漂亮,現在更多了幾分活力與朝氣。
進了屋,曲語柔坐在沙發上,打開提包取出手機,將一張照片拿給沈韻清看。
“這是誰。”照片裏的女孩兒笑容爽朗,藍色的眼睛,小麥色的皮膚,一看就像混血兒,沈韻清不認識照片裏的女人,也不明白曲語柔為什麼給她看這張照片。
“她名叫米歇爾,是東南亞大毒梟的女兒,我聽我爸爸說,與劫持逸煊哥的武裝分子火拚正是她帶的人,她爸爸半年前在雲南被抓獲,現在關押在首都,米歇爾下落不明,也許會去首都營救她爸爸,如果能找到她,說不定可以問一問逸煊哥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