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和自己女兒吃醋的道理。”楚逸煊的手指按在沈韻清的剖腹產疤痕上,笑容迅速斂去,眉頭緊鎖:“這次也要剖腹產嗎,能不能自己生?”
“不行,我問過醫生了,第一次剖腹產第二次為了安全著想還是隻能剖腹產,而且剖腹產後再懷孕要特別小心,以免懷孕到後期子宮壁太薄,孩子太大造成子宮破裂。”
沈韻清以前並不知道有這麼嚴重,懷孕之後去醫院檢查,聽醫生說了注意事項,把她嚇壞了,平時動作格外輕,連走路也是小心翼翼。
沈韻清的話聽得楚逸煊汗毛倒立:“這麼嚴重?”
“是啊,不小心不行,我現在連車都不敢開了,走路也是小心翼翼的。”
沈韻清看到楚逸煊臉色發白,比她還嚇得厲害,忍不住笑了:“別擔心,子宮破裂隻是極少數,我們小心一點兒就行了。”
“嗯,以後沒事就躺著,別到處亂走。
”為了安全起見,楚逸煊隻差給沈韻清下禁足令了。
“一直躺著也不好,應該有適當的活動,以後我去散步你就陪著我,這樣就不怕了。”
沈韻清打開抽屜,取出圍產手冊,將半個月前做的B超單遞給楚逸煊:“快看看,你女兒的第一張照片,隻能夠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楚逸煊看著黑乎乎的B超但,連大致的輪廓也沒看出來,卻興高采烈的誇獎:“我女兒真漂亮!”
“這樣你都能看出漂亮,厲害啊!”沈韻清笑得合不攏嘴,翻看圍產手冊:“下下周要做檢查你陪我去吧!”
“沒問題。”楚逸煊爽快的答應,再忙他也會抽出時間,錯過了小騰小馳的成長,這次不能再錯過了。
沒多久曲語柔也來了,又帶了不少嬰兒用品。
楚逸煊和紀雲墨去院子裏說話,兩個女人在客廳邊喝茶邊閑聊。
沈韻清貼心的安慰不停抱怨自己長太胖的曲語柔:“你現在是該胖的時候,生孩子很耗費體力,如果不長胖一點兒,到時候恢複也會很慢,所以你別擔心長胖,生完之後再慢慢減。”
“我生小騰小馳的時候剖腹產,第二天就必須自己下地走動,我根本起不來,醫生護士架著我在地上走,不走不行啊,會腸粘黏。”
“嗤……聽你說得我都不敢生了,如果我生不出來也要剖腹產怎麼辦?”曲語柔的大餅臉皺成了小籠包,光潔的皮膚上全是褶子。
“盡量自己生吧,當時痛過去,很快就好了,剖腹產當時沒什麼感覺,麻藥過了才知道厲害,整個腹腔都在痛,還必須不停的翻身,身上插著導尿管和鎮痛泵,那滋味兒,別提多難受了。”
說到生孩子,沈韻清便有不少的經驗向曲語柔傳授,當年她遭的那些罪現在想來依然心有餘悸。
“救命啊,我不想生了,我不想生了!”
曲語柔嚇得瞪大眼睛,臉色蒼白,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抱怨道:“當男人多好,兩條腿蹬幾下就行了,女人卻要遭這麼多罪,下輩子我要當男人。”
沈韻清捂著嘴偷笑,偷笑完之後安撫曲語柔:“痛雖然痛,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你看我,生了小騰小馳之後不也心甘情願再生一個嗎,痛並快樂的過程,說到底,快樂比較多,痛隻是暫時的,等你生了之後就知道了,看著小寶寶趴在自己懷裏吃奶,那滿足的樣子,你會覺得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但願吧!”曲語柔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她打心眼兒裏不認為自己能順產。
醫生說要適當運動,還要連球操幫助順產。
她長胖之後每天隻想待在家裏,不願出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坐就是一整天,恐怕到時候隻能剖腹產。
曲語柔的目光落在沈韻清微凸的小腹上,好奇的問:“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傷口?”
“好啊!”
沈韻清大大方方的把衣服撩起來,褲腰往下拉,露出下腹部橫切的疤痕。
她對曲語柔說:“現在剖腹產都是橫切了,這樣可以避免子宮受力造成子宮破裂,我是疤痕性皮膚,所以像條蚯蚓,有的人就是一條線,根本不明顯。”
看過沈韻清腹部那條可怕的疤痕,曲語柔快哭了,沈韻清皮膚那麼白,近二十厘米長的粉色疤痕非常明顯,以後別想穿比基尼了。
而更讓她想哭的是子宮破裂……破裂……天啊,怎麼這麼多危險?
“我不生了,不生了?”曲語柔嚇得直搖頭。
“你不生可不行,隻有兩個月寶寶就要出來了。”
紀雲墨恰好進門,聽到曲語柔的哀號,笑著調侃:“你總不能一直懷著吧,等三年零六個月給我生個哪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