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這才轉過臉看向他。
文啟駿的微笑便是她腦海中的那鍋粥煮著的東西,看入眼中,心也跟著沸騰起來。
不等溫馨說話,文啟駿又接著說:“說句實話,我自認為是個很不錯的老板,雖然以前給你的工作很多,但在薪資報酬上,也絕對不吝嗇,我很不解,今天你怎麼見我連個笑容也沒有,難不成,你心裏一直記恨我?”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記恨你!”文啟駿的一席話讓溫馨咋了慌。
雖然溫馨連連擺手否認,可文啟駿還是揪著她不放,好像很喜歡看她慌亂的表情,一副樂在其中的悠然模樣。
“不用否認,我一眼就瞧出來了,你不想看見我,很抱歉,我不識趣,還一個勁兒的往你麵前杵,多多原諒了!”
文啟駿半真半假的道歉讓溫馨更急著解釋,一張臉擠出的全是苦澀:“文總,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不想看見你,你親自開車送我回家,我受寵若驚,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哦?”文啟駿揚了揚眉,快速的瞅她一眼:“你是真心想感謝我?”
“當然是真心的。”溫馨使勁的點頭,那可愛的模樣是過去在文啟駿的麵前不曾展現過的。
現在的她,不是以前那個不苟言笑做事雷厲風行的總裁助理,而是一個簡單的已婚小女人,遠離了辦公室鬥爭,遠離了文啟駿,她開始慢慢的釋放自己,展現自己。
“好吧,你這麼有誠意,我不接受你的感謝也說不過去,你就幫我個忙吧!”
溫馨疑惑的問:“什麼忙?”
“幫我掏耳朵。”
“掏耳朵?”溫馨倏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文啟駿。
文啟駿隨便找了個路邊的停車位開進去,打開車頂燈,從工具箱裏找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溫馨。
小盒子裏是挖耳朵的工具,溫馨心間急顫,緩緩的打開盒子。
“我還是放心你幫我掏。”文啟駿說著很自然的側躺在了她的大腿上。
溫馨在給文啟駿做助理的那三年裏,給他掏過無數次的耳朵。
他總是說,溫馨很小心仔細,掏著舒服,別人隻會把他掏疼,說不定還會把他變成聾子。
恍然間,好像回到了過去,溫馨的手不再顫抖。
按亮了電光耳勺上的燈,朝文啟駿的耳朵伸過去。
頭枕在溫馨的腿上,文啟駿笑得合不攏嘴,說了句很不恰當的話:“你能給我掏一輩子的耳朵該多好。”
“你快結婚吧,以後讓你老婆給你掏耳朵。”溫馨強忍著心底的劇烈顫動,平靜的應對。
“找個人結婚容易,可要找合適的人結婚卻很難!”文啟駿閉上眼睛,幽幽的感歎道:“也許我這輩子打光棍也說不定,以後你每個月給我掏一次耳朵,我付工資給你。”
溫馨苦笑著問:“嗬,那你打算付我多少工資?”
“你說多少就多少!”
沉默了片刻,溫馨笑著說:“你請我吃飯好了,不用付工資。”
“那好,你想吃什麼,待會兒我們就去吃。”
“今天就算了,剛吃完飯,我肚子還撐著呢,改天吧!”
“那也行,明天晚上去吃壽司,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吃,現在口味應該也沒變吧?”
文啟駿記得她喜歡吃壽司,溫馨倍感意外,甚至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心跳加速,她呐呐的應:“我……口味沒變,還是很喜歡吃壽司。”
“那就好,明天晚上我訂好位置給你打電話,手機號碼變沒變?”
“沒變!”
就連對他的愛,也沒變。
回到家,溫馨還想著文啟駿,麵對狄洛彥,她很愧疚,連臉上的笑容也相當的勉強。
洗了澡,坐在床上看時尚雜誌,連狄洛彥和她說話,也依然心不在焉。
“你今天怎麼了?”狄洛彥敏銳的發現了溫馨的異樣,關切的問:“心情不好?”
“沒有啊,隻是有點兒累。”隨手把書放在枕邊躺了下去,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累就快睡吧!”狄洛彥俯身關上壁燈,緊挨著溫馨躺下。
靜謐的夜色之中,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狄洛彥突然翻身壓在溫馨的身上,炙熱的吻鋪天蓋地。
結婚一年,溫馨從不曾拒絕與狄洛彥親熱,可她也並不是樂在其中。
有的時候,她會不知不覺把狄洛彥當成文啟駿,腦海中浮現的也是那一夜的情景。
狄洛彥對她越好,她就越愧疚,總是想用其他的方式補償他。
盡她一切的努力做個好妻子,做好吃的飯給他吃,把他的每一件衣服洗幹淨熨平整,不任性不無理取鬧,更不會和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