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好了東西我和林斯善一同出了尋齋,前往定國公府,到了府門前,拜托一位府兵前去通傳。
那府兵望了一眼我和林斯善,見我和林斯善並不是那種潑皮無賴,歉笑一聲,跑進府去通傳了。
我和林斯善在府外也就等了片刻,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便從那朱漆大門裏出來了,拱手作揖,恭謙地說道:“不知二位是大少爺的貴客,二位久等了,還請海涵。大少爺說了,客人請往他院中一敘,這邊請。”
我和林斯善點頭示意,隨著管家進了定國公府,管家將我們引到一座小院中,進了拱門我便看見臥在躺椅上的許南聲,頭頂雖是一棵槐樹,可葉子落得也差不多了。
剩下一些枝椏在半空中像是幹枯的手一般張開,許南聲躺在槐樹底下的一張躺椅上,身上披著白狐披風,臉色還有些病態地蒼白,不是那日我初見他那邊明媚溫潤。
見我們來了,便要身邊丫鬟扶他起來,我開口說道:“許兄大病未愈,還是快點躺下吧。”林斯善吩咐身後小廝將那些薄禮給管家,轉過身來同在躺椅上的許南聲說道:“南聲,你還是快些躺下吧,這日子風大,萬一再凍著。”
許南聲麵帶笑意,朝我開口說道:“顧公子不必客氣,跟斯善一樣叫我南聲就好了。”我聽見許南聲說這話,便也不再拘禮,開口說道:“那我就叫你南聲了,你也一樣,叫我嘉木就好。”
丫鬟忙從屋內搬了兩把椅子,讓我和林斯善就坐,我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隨著林斯善一同坐下。
許南聲笑了笑,問道:“今日你倆怎麼得空過府來看我?”林斯善搖身一變成了話癆,把我倆簡簡單單地溜出門來看望許南聲的過程添油加醋地說成了我倆鬥智鬥勇,就是大內密探在我倆麵前也是不堪一擊。
我不禁搖了搖頭,對剛才林斯善說的那些話都表示不讚同,許南聲見我作出這動作,輕笑一聲,開口道:“嘉木和斯善一來,我這席寧院得歡聲笑語都多了起來。”
林斯善反駁道:“南聲,你是不知道嘉木每日在家做些什麼,你過得比他逍遙多了。他整日在書房內畫畫,讀書,木雕,時不時玩弄一下他的寶貝琴,哦對了,他剛在尋齋找到一樣寶貝。”
許南聲哦了一聲,拖了一個綿長的鼻音,對林斯善剛才的話有些不讚同,開口問道:“嘉木,你得到了什麼寶貝,讓我瞧瞧。”我從身後腰帶裏掏出了那支玉笛,遞給了許南聲,許南聲接過後也是讚不絕口,說這笛子質地溫潤,笛音也清幽,確是好東西。
隨後又遞給了我,我接過後直接插回後腰腰帶裏,繼續和他們談天,忽然許南聲像是想起一件事,開口問道:“對了,再過一段日子就是京城一年一度的霜雪節,到時我傷也好了,不如我們一起出去玩,說不定還能遇到佳人呢。”
林斯善聞言又咋呼了起來,說道:“對啊!往年的霜雪節嘉木都在二十裏外的菩提寺裏賞梅,要不今年就別去了,我們三個一起去玩好了。”我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們去湊熱鬧便好,我就不去了。”
林斯善掃興地歎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樣子逗得許南聲發笑,許南聲緊了緊身上的白狐披風,接過話茬,說道:“既然嘉木不願去那就算了,有機會再去。”
我抬頭看了一下天色,也不早了,便對許南聲說道:“南聲,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今天出來還是偷溜出來,被我父親發現就不好了,等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聚。”
林斯善也起身朝著許南聲歉意一笑:“對啊,南聲,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養傷,我記得嘉木還藏了一壇上好的青梅酒,要是有機會啊,我倆定要喝光他的青梅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