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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妖,現在應該叫顧槿橦了,拿著那副畫,到了前院,柏覓景仍舊還是一臉淡笑地望著她,說道:“這畫是你與薄野戾大婚之時,長空上仙為你畫的。”顧槿橦抬頭望了一眼薄野戾,說道:“我要去找他。”
這時望舒不合時宜地插了句嘴,說道:“閣主,蓮降呢?”原本他隻是想問一句蓮降的傷勢,但是顧槿橦卻誤解成另外一層意思了,顧槿橦麵無表情,說道:“柳雲蘇,你跟穆安樂護送蓮降去神醫穀,柏覓景,你帶著我去雪牢。“
望舒有些不樂意了,忙說:“你們都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啊?“柳雲蘇扯了一個笑容說道:”不是還有檀椏嗎?“原本知道這樣安排的穆安樂還有些不滿意顧槿橦這樣的安排,但是轉眼一想。
柳雲蘇本就是大病初愈,再加上一個生命垂危地蓮降,要是半道上出了什麼事憑借自己的法力也能抵擋一時啊。
柏覓景笑了笑,說道:“閣主,此行還是你一人去比較好。”顧槿橦一向知道柏覓景和柳雲蘇能掐會算的,既然他拒絕去雪牢那麼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所以也沒有勉強。
柏覓景交給顧槿橦去天山雪牢的路線圖和一把冰晶鑰匙,就算是沒有觸碰到鑰匙都能感覺到那絲絲寒氣,這便是冰晶的特點,萬年雪玉才能煉出一塊冰晶,冰晶遇水結冰,遇火滅火。
用來做成了這麼把小鑰匙,真是財大氣粗啊。
柏覓景說道:“這是天山大門的鑰匙,沒有鑰匙,根本進不了天山,至於那雪牢,還要閣主自己去闖,此行雖說路途凶險,但閣主大可放心,你定能見到他。”聽到柏覓景的這一番話,顧槿橦算是放下了心,低下頭像是呢喃般,對著柏覓景說了一句謝謝。
說完便飛身走了,柳雲蘇望著柏覓景,說道:“師兄,槿嫿上仙能打開雪牢救出長空上仙嗎?“柏覓景推著輪椅走開了,也沒有回答柳雲蘇,柳雲蘇見他師兄沒有回答他,悻悻然地走開了。
顧槿橦回了長樂居,抬頭一看那匾額,心裏暗想:長樂居?嗬,沈長空,你就這麼肯定我忘記你後便會長樂嗎?“顧槿橦素手一張,一匹紅紗便揚開遮住了匾額,沈長空,若是此行我能見到你,若是我能記起你,這才算是長樂。
她從屋子裏翻出了這些年她在長空閣裏聽到的故事,那厚厚地一遝紙,被裝訂成冊,一本本地小冊子足足有半人高,顧槿橦隨手翻開了一本小冊子,上麵已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講了一個將軍和妓女的故事。
她還記得,當時她聽到這個故事時是多麼的震撼,以為在這世上再也找不到這麼一個癡情種了,可是沈長空!既然你對我如此癡情,為何還要讓我忘了你!這些年來她一直聽不同的人講不同的人,為了就是從這些個故事中能找到一點自己的影子。
可沈長空,你就這麼狠心讓我孑然一身白了頭還在努力回想,但是想不起任何一點跟你有關的事情嗎?
顧槿橦將那些小冊子放到了虛景中,拿著那把冰晶鑰匙在哪兒不知道想些什麼,檀椏摘了好多桃花進屋來,枝椏上麵還有些花骨朵兒未曾怒放就被這麼生生地折下了,檀椏放了一枝桃花在顧槿橦麵前,說道:“閣主,你可要早些回來,這桃林裏的桃花兒見你不在都沒精打采地。”
顧槿橦手握著那枝桃花,問道:“檀椏,客院裏的客人可曾寫完了?“檀椏正在將桃花插在花瓶兒裏,聽到顧槿橦問她話,說道:“沒呢,也不知他幾時才能寫完。”
顧槿橦將桃花遞給檀椏,說道:“讓他回去吧,順便給他帶上一壺千塵醉。”檀椏聽到這話,回道:“閣主,這怕是不太符合規矩。“顧槿橦沒在說話,隻是望了一眼窗外,不再作聲,等到檀椏準備出去的時候顧槿橦說了一句:“替我傳個話,就說:許南聲葬在長空閣山腳下。”
檀椏有些不明所以,隻好應下,出去了。
翌日,顧槿橦出發去了雪牢,柳雲蘇和穆安樂也啟程去接蓮降護送他去神醫穀,剩下檀椏,柏覓景,望舒三人留守長空閣等著他們回來,顧南羽接過檀椏手裏的那一壺千塵醉,聽到顧槿橦給他帶的話後笑了。
顧南羽背著行囊,拿著哪壺千塵醉去了逍遙山腳下,果真發現一座無名墳墓,上麵鮮花遍地,隻有一塊木牌,上麵寫著:“我懷裏擁著最愛的人,孤獨一生。”
顧南羽望著那塊木牌,喃喃地說道:“從小我便聽爹講關於你的事情,他說你是一個溫文爾雅地男子,也是他此生最愛的人,我幼時不懂,你們兩個大男人,是如何相愛,但是知道後來我也愛上一個男人,在世人眼裏,我們傷風敗俗,恐怕隻有我們才能知道,愛上之後,你便是另一個我。“
“我們比你倆幸運,他帶著我隱居山林,這樣也是挺好的,我爹沒有娶那個女人,而是大婚之日便遞出了休書,爺爺將他逐出了家門,我是他撿來的孩子,獨自將我撫養成人,他臨死前讓我來長空閣尋你,帶你回家。”
他將那壺千塵醉葬在了許南聲的墓前,帶著那一具腐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