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婆婆帶著笑意望了眼沈長空,點了點頭,可顧槿橦腦子裏卻不是這般想法,自家師父和跟自己奶奶無疑地魚婆婆居然是姐弟!所說這其中有什麼事顧槿橦一概不知,但單憑今日天樞老人地反應就可以看出來,天樞老人雖說表麵嚷嚷著自己很討厭魚婆婆,但是私底下還是很關心魚婆婆。
天樞老人跟魚婆婆是姐弟,自己跟蘇木也是姐弟,這是怎麼了?姐弟生來有仇還是怎麼的!還是說這年頭就流行這兒?
顧槿橦想到這兒,不禁抬起眸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蘇木,蘇木察覺到有人盯著他,四處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顧槿橦還未收回的目光,有些疑惑,但也沒當回事兒,把視線移開了。
既然天樞老人這般肯定地跟自己說現在不是跟蘇木相認地時機,況且這其中,她也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和重新調查這中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顧槿橦這才很快地調整自己心情,不動聲色地暗地裏來查。
蓮降見魚婆婆沒有注意到自己,正準備乘人不備借機溜走,可自己剛踏出一步,魚婆婆那帶有一些沙啞地嗓音就在背後響起:“蓮降,去哪兒?”
聽見這話,蓮降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有些僵硬地扭過了頭,尷尬地望著魚婆婆那張老臉笑了笑,他隻覺得自己牙齒都有些冷噤,說道:“沒有啊,我隻是想去茅房而已。”
檀椏聽見這話,低聲笑了笑,而蓮降則是一臉尷尬地望著廳中這幾人,看見檀椏低聲笑了起來,則有些責怪地望了望檀椏,隨後又恢複了那張嬉皮笑臉地模樣,走到魚婆婆地身旁,臉上帶著些許討好,說道:“婆婆,蓮降好想你的,嘿嘿。”
可魚婆婆斜望了一眼蓮降,冷哼一聲,說道:“怕是你想我這糟老婆子死很久了吧!”也不知道蓮降抽什麼瘋,竟然木訥地點了點頭,魚婆婆見蓮降還敢點頭,冷哼一聲,把頭轉到一邊,對著有些愣神地顧槿橦說道:“也不知道你這丫頭當年抽什麼瘋!將這廢物救了回來!聽說前些日子還被人打傷!定是自己學藝不精才被賊人害了去!”
這可願望蓮降了,這魚婆婆本是人族,可後來嫁給了鮫人一族地王上,成了鮫人一族地王後,可後來鮫人一族內亂,這才讓蓮降這個本是小孩兒的鮫人成了王,這麼算來,魚婆婆就是蓮降地祖母,當年的血戰原本魚婆婆一人便可阻止,可當時她被事纏住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子孫互相殘殺。
後來蓮降逃難到長空閣,魚婆婆為了尋找著遺落地血脈這才到了長空閣,但一見到顧槿橦就覺得這什麼蓮降不重要了,兩人也算是投機,再加上蓮降認了顧槿橦為姐姐,兩人就以祖孫相稱。
可沒想到啊,這繞過來繞過去,都是自家人啊,蓮降尷尬地咳嗽一聲,撂下一句:“我先走了!”就逃似得跑出去大廳,搞得像是後麵有異靈貓在追他一樣,魚婆婆雖說表麵嚴厲,可心眼兒裏還是很疼蓮降的,隻是搖了搖頭,輕叱一聲沒出息就沒計較了。
沈長空與顧槿橦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一堆兒去了,魚婆婆麵帶笑意望了一眼,說道:“你倆還真是誰也離不開誰,嗬嗬。”
搞得顧槿橦麵色一紅,但還是那副無所謂地樣子,沈長空聽見魚婆婆這話,算是知道魚婆婆這算是暗地同意自己和阿橦的婚事了,也淡然一笑,站在顧槿橦身旁沒在說話。
魚婆婆同柏覓景相視一笑,說道:“好些日子沒來長空閣,倒是有些想念覓景煮的茶和小桃花的千塵醉了。”柏覓景點了點頭,說道:“那婆婆先去我這小院兒喝杯清茶,等下檀椏多做幾樣小菜,讓閣主開封一壇上好的千塵醉可好?”
魚婆婆笑著點了點頭,柏覓景做了一個請地手勢,魚婆婆就與柏覓景先走了,魚婆婆走了,天樞老人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一甩袍袖,出了前院,等到這兩大巨頭走了,穆安樂這不安分地性子又開始騷動,帶著柳雲蘇和望舒出去玩兒了,西淩跟在檀椏後頭,去廚房幫忙去了。
雖然這廚房,沒什麼忙好幫的。
沈長空和顧槿橦相視一笑,一同出了前院,準備回長樂居,顧槿橦突然想去山下看看,就對著沈長空說道:“長空,你陪我去山下看看吧,好久不曾出去了,有些想念山下的酸棗了。”
沈長空隻是捏了捏顧槿橦地臉,說道:“阿橦,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愛吃這些小零嘴兒,走吧,為夫陪你去買你愛吃的小零嘴兒。”
為夫二字,沈長空說的極為順溜,可顧槿橦聽了覺得有些燒臉,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嗤怪道:“瞎說什麼呢!為夫二字你倒是說的順溜,估計做過不少女子地為夫吧!”
沈長空無辜地舉起了雙手,一雙灰眸望著顧槿橦,說道:“夫人冤枉啊!為了當你相公,我也不知是等了幾多年,我對夫人,那可是癡心一片啊,若是夫人不相信,盡可把為夫地心掏出來給你瞧瞧。”
顧槿橦聽見這俏皮話,覺得好笑,說道:“我又不是那黑虎,幹嘛掏你心,快走吧,我們早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