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顧府不再(1 / 1)

檀椏哭的歇斯底裏的,隻是一昧的哭,西淩聽到檀椏哭,以為是檀椏受欺負了,還未等蓮降反應過來就已經衝進了檀椏的屋子,結果就看到檀椏用手捂著自己的臉,放聲大哭。

淚水穿過了手指間的縫隙,砸進了塵埃裏開出了花來,這些年來的不以為然,都悉數消失不見,她是恨卿安的,也是愛卿安的,西淩衝過去緊張兮兮地問道:“檀椏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那個什麼望雅書齋的老板!我找他去!”

顧槿桐冷嗬一聲,西淩這才冷靜下來,擔憂地看了一眼檀椏,退了出去,檀椏仍舊痛哭,隻不過比剛才好了許多,顧槿桐伸出了手,抱住了麵前的檀椏,無聲地安慰著檀椏。

蘇木跟沈長空在大堂喝茶,聽到樓上的哭聲,都隻是看了一眼,又低頭喝著自己杯中的茶水,沈長空望著茶杯,說道:“我這病,你有幾成把握?”蘇木想也沒想就回道:“沒有把握。”

沈長空抬起了頭看著蘇木,蘇木臉上的表情活像是沈長空時日不多,真摯的沈長空都快相信自己命不久矣了,蘇木指節在桌麵上敲打著,看著沈長空,說道:“但我會盡力。”

蓮降坐在蘇木對麵,不說話,隻是趴在桌子上把玩著空的茶杯,茶杯時不時和桌麵碰撞發出沉悶但又響脆的聲音,今日他跟著檀椏一同出去,看著檀椏走到哪座孤墳前,看著檀椏跟那個女子交談,看著那個女子痛哭失聲,看著檀椏戴上了麵具再是渾渾噩噩地走回來,隻不過隔的太遠,蓮降沒能聽清楚那個女子說了些什麼,隻是隱約地聽見冷一聲卿安。

蘇木雖說表麵上是再一本正經地和沈長空喝茶,但實際上卻在用餘光看著蓮降,見他有些魂不守舍地樣子,放下茶杯的時候故意用力了一些,茶杯咚的一聲重擲在桌麵,驚醒了蓮降。

蓮降瞥了一眼蘇木,沒說話,看到顧槿桐蔥樓梯上下來,著急忙慌的問檀椏怎麼樣,顧槿桐隻是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睡著了後就不再回答,聽到檀椏沒什麼事後在座的都送了一口氣。

見天色都不早了,各自都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著第二天啟程的事情。

話說望舒回了京都,柏覓景行動不便,穆安樂要守著柏覓景,隻有望舒一個人在大街上像是孤魂野鬼一樣遊走,見這一個人就問你認識顧嘉木許南聲嗎?

那些個年輕的人都不知道著曾驚動京都的事情,有些年邁一些的人,歲數大了,也不曾記得了,這裏的人都像是被人抹去了記憶一樣,不知道顧府,望舒累了,坐在一間茶鋪裏,老板是個精神抖擻地老漢,為望舒沏茶後問道:“小哥兒,我見你在這兒找了好些時辰了,你在找什麼?”

望舒又問道:“你知道顧嘉木許南聲嗎?”那老漢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手,說道:“顧嘉木?不是和林家老爺是舊友嗎?不過這顧家少爺啊,已經死了好多年了,現在啊,沒有顧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