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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笑道:“這便對了。你整日隻知溫書,從不隨意外出,真不似少年模樣。早該出去逛逛,多認識些人。蕭玉郎隻比你長一歲,與你一般都仿佛玉雕的人兒一般,性情又敦厚,為人最是溫良,定能與你和得來。明兒下課你莫急著回家,我邀他到京中酒樓,你也坐陪就是了。”

莊錚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孫秉忠正要走又被他拉住。

“聽說師兄與燕狂也相識?”

孫秉忠溫文爾雅的麵上當場變了臉色,道:“誰認得那浪蕩子?離經叛道。為兄羞與為伍。”

事實上,孫秉忠是大儒之子,深受儒學熏陶最重仁義禮智信,恪守儒門之風,行事循規蹈矩,不肯出錯半步,而燕狂卻是個不羈於俗禮的,言行狂放,隨心所欲,孫秉忠能跟他合得來才怪。然後不幸的是教授孫秉忠音律的師父跟教燕狂音律的師父是同一個人,所以他們在名頭上還是師兄弟來著。

“也請師兄替我引見。”莊錚仍是一本正經的表情,根本就不管孫秉忠的否認,如果不是事先打聽好了,他也不會求到師兄頭上。

“你見他做什麼?莫跟他學壞了?我絕不,呃…”孫秉忠正要一口回絕,忽地想起最近外頭傳言紛紛似乎跟自己這個小師弟有那麼一丁點關係。連忙就收了聲,狐疑地盯著莊錚看了半晌。

莊錚麵色平靜任由孫秉忠打量,仿佛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淡淡道:“聽聞燕二少之簫為京中一絕,小弟不才,恰也習過音律。欲與燕二少切磋一番,還請師兄成全。”

孫秉忠張了張口,好一會兒才道:“你學的是琴吧。”

這位溫文爾雅的大師兄目光越發狐疑起來,小師弟學的又不是簫切磋個什麼勁?該不是醋海生波想要警告燕狂離那位華家八小姐遠一些吧。可是從小師弟那張啥表情也沒有的臉上什麼端倪都看不出來。孫秉忠又是位真正的君子,不能直言相問,隻能憋得一肚子的好奇,好半天才吭吭哧哧地擠出一句“我安排就是。”

好吧,即使是君子也一樣有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呀。(未完待續。)

第226章 臘八之後

華灼不知道莊錚會怎麼對付燕狂,反正一直沒見有人來騷擾她,她也就沒有心思去打探。因為她又開始很忙很忙,天天被十五姑太太拎著出去串門子,之前她結識了京中大多數宦官千金,這次卻是被一個個貴婦人、貴老太太們給品頭論足。最經常被問到的話就是可許了人家沒有?這讓她尷尬之餘也不由得哀歎,看來她跟莊錚的事情還沒有鬧得太大,至少京中這個圈子中有很多人還不知道。

“自然是沒有的。這麼好的女兒家,哪舍得那麼早就許人家?再說了,不是人中龍鳳哪裏又配得上我這侄孫女兒?還得你再幫我留心著,有好的人家就給說說。”十五姑太太的回答讓人抓狂,可是華灼又能怎麼樣,隻能聽著,總不能反駁說已經定了莊家,畢竟一未請媒二未下聘就連庚貼都沒換過。

在十五姑太太離開之前的這段日子裏,唯一讓她覺得安慰的是淮南府來信了,這次是父親華頊親筆寫的,信裏麵提到鳳佩,說是已經找到了畫有鳳佩圖案的那本書,但並無隻言片語記載,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既然是當年曾老太爺留下的,人家又巴巴地送了來,恐怕還有什麼說道,那就先收著吧,一切等她回了淮南府再提。又說華道安父子已經到了淮南府,想來是華頊覺得這種事情不是女孩兒家該管的,信上隻說那父子兩人平平安安,怎麼安排的卻沒提。然後信中又提到收到了華煥送來的一筆銀子,已經充作了修河銀,大大緩解了華頊財力上的問題,因此讓華灼得空兒就去看看明夫人。華頊的措詞有些委婉,其實意思就是讓華灼去謝謝人家。華灼看到這裏卻是有些發愣,她上次跟明夫人也隻略略提了提,後來見明夫人那裏再沒動靜,她也就忘了這回事,沒想明夫人竟然真的籌到了一筆錢,還讓華煥給送到了淮南府。怪不得這段日子華煥再沒有上門看過她,感情人根本就不在京中。信的最後卻是一段《女誡》中的話,華灼莫名所以地盯著看了半天才琢磨出意思來,父親分明是提醒她要循規蹈距,尤其是跟莊錚不可做出出格的事情,畢竟兩家聯姻的事隻是默契,並沒有明文,莊家隨時都有可能反悔,當然榮安堂也一樣隨時可以甩開默契,所以她萬萬不能跟莊錚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然以後萬一莊家反悔,吃虧的隻有她一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