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夫君··…··莫名的滋味在她的心中盤旋,有著幾分旖旎,有著幾分纏綿,又有著幾分生死相許的回蕩。
“瞧瞧,兩個猴兒屁股呢·····莊六姑奶奶吃吃地笑了起來。
莊四姑奶奶嗔瞪了她一眼,道;“你當誰都跟你、還有你家那口子似的,沒羞沒臊的。”
莊大姑奶奶笑盈盈的,也不說話,隻對自己的大兒子一使眼色,曾壽才是真猴精的那個,躡手躡腳就到了莊錚的身後,冷不丁用力一推,然後在原地歡蹦亂跳地高聲喊道;“小舅舅親親小舅媽啦······小舅舅親親小舅媽啦······”
莊錚沒提防,被推得往前踉蹌幾步,正好撲在華灼身上,華灼還隻在心中羞澀,也沒注意到曾壽的動作,隻是聽到他的喊聲,下意識地抬頭,卻正見莊錚向她撲倒過來,心中頓時大駭,羞窘到了極致,隻想著哪裏能在這許多人眼前做出什麼私密的事來,忙不迭地就往後退去,卻忘了她身後就是床,這一退,正一下子坐在床沿,然後被莊錚撲倒在床上
。 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其中有幾個聲音特別高昂。 “才進新房就親上了?莊兄啊,平日見你道貌岸然,不想竟是斯文禽獸啊·····
“差矣差矣,想必是嫂夫人貌若天仙,傾國傾城,這才教莊兄按奈不住,猴急著想洞房啊,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春宵一刻值千金······”
“喂喂,前麵的人讓一讓,莫擠著,讓咱們也瞧瞧·什麼樣的大美人,竟讓莊兄拋卻了斯文,甘做禽獸······”
卻是一眾與莊家有親有故、又或是莊錚的同年學友,尾隨其後而來,準備鬧新房來了。 莊錚隻覺得此時溫香滿懷,正覺得心中一蕩時,猛聽得這些聲音,頓時清醒過來,忙從床上爬起束,對曾壽怒吼一聲;“壽兒,你過來·····
曾壽哪裏敢過來,忙就一貓腰,竄入了人群,逃得無影無蹤去也。一看大哥都跑了,幾個年紀小的孩子們沒了主心骨·又怕外頭的人是來搶他們的喜果子,一個個貓著腰,學著曾壽的樣子,全跑了個精光。
八秀帶著幾個丫環守在門口,死活不放人進來,但她們幾個女孩兒,哪裏抵得過那些男子,沒一會兒就節節敗退,其中月秀那丫環沒站穩,還摔了一跤,直氣得八秀臉色發青。
這時已經有幾個年輕男子已經鑽入了新房,三位姑奶奶隻是笑盈盈轉到屏風後麵,並不阻攔,鬧新房的習俗曆來如此,此時莊錚和華灼越是窘迫,她們便越覺得開心。
“諸位兄台······諸位······給小弟一個麵子······改日小弟擺酒··…··”
華灼羞得拉過喜帳掩住身體,根本就不敢探出頭來。莊錚隻得對著這些鬧新房的人連連作揖,勸他們先出去。隻是人家都是特意來鬧新房的,哪能一頓酒就打發了,正在哄鬧間,八秀不知從哪裏取出幾個紙包束,給幾個丫環一人發了一包。
“可惡,敢推我,看我要你們的好看······姐妹們,準備好·撒藥包··…··”
丫環們存心要報剛才的一箭之仇,二話不說,把手中的藥包對準那些鬧新房的人,全灑了出去,她們卻是一個個忙不迭地躲到了屏風後。
藥包裏,全是黃色的藥粉,灑開來,飄飄揚揚,幾乎所有闖進屋裏的人都沾上了,就連正作揖靠饒的莊錚都沒逃得過去。
華灼雖躲在喜帳之後,但也看得清楚,頓時“哎呀”一聲,跺腳叫苦,八秀這丫頭,怎麼真將這藥粉帶了過來,灑了別人也就罷了,怎麼連莊錚也中了招,回頭讓她怎麼跟莊錚交代。 這時已經有人驚叫起來;“癢,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