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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大老爺又咳了幾聲,才道:“你雖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但也不必露在臉上。你也是過來人,又豈不知新婚夫妻,正是恨不得早晚廝磨的時候,硬要分開,反而讓錚兒牽腸掛肚,讀書也用不上心,不如讓兒媳在跟前伺候著,不用幾日,便也膩了。”

“總是老爺說的在理。”莊大夫人不好再說什麼,索性便不言語了,心中卻仍是怕莊錚會為了媳婦兒而分了心思,已經盤算著身邊哪個丫頭比較穩重,準備過了歸寧後,就送到兒子房中,好替她看著兒子、媳婦。

有著莊大老爺的話,小夫妻倆很是過了兩天柔情蜜意的好日子,然後便是歸寧,華頊和方氏見了女兒、女婿,自是高興,隻是華頊是一慣古板嚴肅的,與女兒沒說上兩句,就一招手,把莊錚領到了書房,自是考校學問去了。↙思↙兔↙網↙

“你爹爹呀,這性子是改不了了······來,咱們屋裏說話。”

方氏十分歡喜地把女兒帶到了屋中,各自坐定,她才關心問道:“公婆待你如何?”

華灼低著頭道:“公爹、婆母待我似親生女兒一般。”

方氏臉一沉,道:“少胡說,娘可不聽你這一套,哪裏學來的報喜不報憂。”

華灼忍不住笑了,道:“娘,公婆待女兒確實還好,便是不好,女兒自問也應付得來,娘不必擔憂。”

方氏這才略略放了心,道:“你隻記著,以你的家世,不必受公婆的氣,你有爹娘,也有兄弟,有事咱們一家子給你撐腰,不怕。”說著,語氣一頓,又問道,“錚兒待你如何?”

華灼臉一紅,聲音又低了幾分,道:“極好。”

“那你屋裏幾個丫環,他可有曾特別在意哪個?”方氏又問道。

“娘··…··”華灼這時候哪聽得逕樣的話,拖長的語氣已是有幾分不高興。

方氏一指點在她的額頭上,道:“這事兒是要時時留意的,萬萬不可大意,你要心中有數才成。”

華灼揉了揉額頭,很是亢辜道:“娘,我問過他了,為什麼沒把碧璽收房,你知他如何答我?”

當初韋氏把碧璽先給華灼,後又送到嵩山書院,是什麼意思是個人就能瞧得出來,莊錚又不是傻的,豈有不明白的道理,到嘴的肉不吃,還可以說是要安心讀書的緣故,可是他在回京之前,卻說通了韋氏,反而把碧璽許給了下人,這裏頭自然別有緣故,華灼又怎麼可能忍住不問。

方氏不由得問道:“他怎麼答你?”

華灼抿了唇,忍笑答道:“他說,少年人不可貪一時歡愉,閨中之樂,樂無極也,然也當有所節製。”

莊錚根本就是拿了敬茶那日,莊大夫人教訓華灼的話來回她,但話中的含意,卻是別有不同。莊錚的意思是,得妻一人,便已樂無極,何需理會旁人,雖沒指天發誓說什麼絕不納妾收房,但隱隱也有了幾分這樣的意思。雖說是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時,但想來這話也是有著七、八分真心的,所以華灼壓根就不打算跟莊錚提收通房的事,就算要收,也要過上三年五載她未能莊家開枝散葉再說。

方氏倒是愛聽這話,隻是嘴上卻斥道:“真是花言巧語,也不知他從哪裏學來的,你可要多多管束著,尤其是夜宿在外這等子事,萬萬要弄清了,仟麼亂七八糟的地方,不能由著他去。”

“女兒知道。”華灼偷偷地笑。

“還笑,你不管得緊一些,待到他帶著不三不四地女人回來,看你怎麼哭去。”方氏說著,便歎了一口氣,又道,“錚兒的性子,與你爹爹有幾分相似,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