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是個普通人吧……==|||
“阿諾……其實你可以嚐試著點燈的,畢竟天已經黑了……”我嚐試著開口,聲音卻沙啞的不得了,難聽的仿佛是砂紙摩攃一般。
“哎嘿你醒啦,話說你是怎麼到這地方來的啊?”男人終於開口說了句話,語氣音調莫名的熟悉。
“話說我似乎產生了幻覺?好熟悉的聲音啊……我以前見過你嗎?”我疑惑的問了問他,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真容。
“……”對方並沒有回答,反而詭異的陷入了沉默。
我看了半天之後才想起來可以開寫輪眼,自己默默黑線了一把之後,我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寫輪眼。
黑暗退去,眼中的世界變得明亮起來,然後……我看見了這人的真容。
卷頭毛,吊眼角,空洞的眼眶,還有熟悉的大衣領……
“止水?!”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雖然身高拉長了不少,麵容也愈發的堅毅,但從細微處還是能夠看出他原來的樣子,例如一直緊抿著的唇,還有那頭雜亂不堪怎麼打理也不會顯得利落的卷毛。
他的額上沒有再綁護額,渾身上下除了衣襟上一個小小的團扇圖標之外再無身份的標識物。
腰間別了一把短刀,原先腿上綁忍具袋的地方換上了兩把短匕,雖然失去了視物的能力,但他渾身都隱隱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息,仿佛一把出鞘的刀。
“吃貨你終於記起我了,我還以為我的存在早就伴隨著你的胡吃海塞而被扔到了九霄雲外呢!”止水麵色稍緩,繼續摸索著往這邊走來。
我提了提勁,終於成功的坐了起來,我趕緊伸手拉過他。
“哎哎你這幾年去哪裏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啊?要不是相信鼬的話我還真以為你想不開又自殺去了呢!既然活著怎麼也不往家裏傳個消息啊也好讓我們安下心啊。”
止水聽見我嘮嘮叨叨的話,輕笑一聲,“說好的要隱居,泄露了消息還算什麼隱居啊?”
我噎了一下,沒話說了。
“話說幾年不見你似乎變了不少啊,居然沒有再把吃的掛在嘴邊,真是難得啊難得。就是變得更嘮叨了,感覺也越來越像管家婆了。”他點了點下巴,很是感慨的說道。
“……我也是會成長的好伐!”
“嗯嗯,的確是成長了。唉,你這是怎麼弄的,居然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過你運氣還真不錯,居然掛到了樹枝上,這才隻受了點外傷。快說說你遭遇了什麼,說出來我也好高興一下。”他一臉期待的“望”著我的方向,隻是空洞洞的眼眶看上去很是猙獰。
“……不過你倒是真的沒變嘿,還是那麼毒舌,說不到兩句話我就按捺不住的想要揍你。”我幾乎都能聽得到我渾身的骨頭都在叫囂,嗷嗷嗷我要揍他我要揍他!!
“哎~揍人的事情等會再說,先說說你的事情啊。”
“……我忘了……”
“忘了?!”
我點點頭,“嗯,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大概是摔斷片了……”
他嘴角抽了抽,“你就算不想說也不至於這麼著騙我吧,明明還記得我……”
我握拳,“……誰騙你了!我真的不記得了,隻記得之前……”
啊咧?我記得什麼來著?
這種時候莫名其妙冒出個失憶梗真的好嗎喂!
……
反正不管我願不願意,失憶它都如同洪水一般來勢洶洶不可抵擋。不過說是失憶也不太合適,因為隻要提到一件事,我的腦海裏還是能夠冒出那件事情來的,隻是沒有引子的時候,記憶就像被封存了一般任憑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