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閑一陣子。
“等六皇子登基,我就想辦法調和自己的內力,擺脫瘋魔。到時候我帶你去隱居吧。”鍾溯走到冉凝身邊,捧起她的臉,輕聲說道。
“好啊。”冉凝笑應著,她不需要多富貴,安逸、自在,對她來說比富貴更難得。
鍾溯俯下`身,輕吻住冉凝的嘴唇。冉凝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這是他們自成親以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冉凝沒想到居然就這樣發生了。
兩個人都很生澀,甚至咬到了對方的嘴唇,但誰都沒在意,就這樣努力地彼此貼近,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表達著最親密的感情,和永遠不會改變的心。
冉凝並不知道,但鍾溯心裏很清楚,他想變成正常人那樣,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散盡一身內力。可散盡內力也是有很大風險的,因為沒人知道,在純陰性內力的情況下將其散盡,他是否能活到最後……
不過他必須去賭一把,如果不堵,冉凝永遠不會成為他真正的妻子,而且說不定哪日醒來,他看到的就是冉凝的屍體……
轉眼,大皇子出征已有兩個月,天也漸漸暖了起來,而戰況卻是每況愈下。大皇子到邊境之前,邊境的將士們還能勉強抵擋住敵襲,可大皇子到了之後,不但沒有起到支援的作用,反倒一連丟了三座城池。
這次皇上饒是再鎮定,也坐不住了,更雪上加霜的是邊關來報,說奉國將軍身受重傷,恐怕無法再上戰場了。這個消息讓朝堂再次炸開了鍋,左相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這原本應該是大皇子利功的機會,怎麼最後反倒變成這樣了?這回來別說王位了,能繼續上朝就算好的了。
就在這時,鴻王姍姍來遲,進殿後就直接跪地道:“父皇,大皇兄與西崖寧王勾結,拱手讓出三座城池,作為西崖支持他成為太子的條件。此等賣國之事,父王斷不可饒恕啊!”
“鴻王殿下,請您不要信口雌黃,大皇子殿下人品貴重,為國征戰,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左相立刻站出來辯駁,臉色有些蒼白。
鴻王看了左相一眼,朗聲道:“沒有證據,我怎敢在父王麵前隨口亂說?”
說著,鴻王將證據拿了出來,說道:“父皇,自上回鍾小將軍被冤枉與西崖勾結後,兒臣心中就一直有個疑問,也一直沒有放棄追查,結果查到與西崖寧王勾結的居然是大皇兄。若非如此,寧王的那些親筆信又如何解釋?兒臣花費數日,終於攔下了大皇兄與寧王的書信往來,請父皇過目!”
皇上的臉色已經氣得發黑了,常公公也不敢怠慢,立刻去將鴻王呈上的信件拿給皇上看。
信件的確是大皇子親筆,又有他的印章,是肯定賴不掉的。寧王的字跡也和之前冤枉鍾溯叛國時信上的字跡和印章一模一樣。而且信中還提到了左相的意見和想法,顯然左相是知情的。
皇上氣得將數封信件一並丟到地上,眼神冰冷地看向左相,怒道:“大膽!信上狄沇還提到了你給他們出的主意,你還真是朕得好臣子,狄沇的好外公啊!”
聽到皇上的話,左相頓時癱軟在地。在他們的計劃裏,這應該是萬無一失的才對,怎麼可能會讓鴻王抓到了把柄?
“來人!”皇上怒道:“革去左相職位,押入大牢,嚴加審問。務必問出其同黨和一切計劃。撤狄沇軍權,押解回京,再做處置!”
“是!”禁衛將左相連拖帶拽地帶走了。
“父皇聖明。”鴻王磕頭道。
“皇上聖明。”一幹群臣也跪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