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段(1 / 3)

,你還在發燒,要不要先起來,地上多涼。”

金玉誠隻是仰麵做了個噓的動作,不再理她。歐清竹咬牙站了一會兒,說:“我出去了。”說完關門了退了出去。

現在屋子裏隻剩下了金玉誠和楊紗。窗外陽光開始慢慢照射進來。

楊紗本來覺得自己足夠堅強,從半年前得知楊羽失蹤,一路追到S市,去越南,再到龍目島,盡管一直擔心楊羽,她從沒有允許自己哭過;當看到宋伊斯的腳環,被金玉誠誤會,被韓家德扣押,被保鏢們追捕,她也覺得可以應對;直到看到楊羽留給她的小紙條,眼淚也隻是在眼眶中打轉而已,不是她太逞強,隻是從小到大的生存經驗告訴她,哭是一種示弱的表現,示弱對她這樣沒有大人保護的孩子來說絕對不被容許,所以她習慣了忍耐和承受。

隻是剛才看到金玉誠的瞬間,她突然覺得眼淚就要湧出來了,止不住的爭先恐後往外湧,明明上一個記憶還是她扭著自己手腕的惡狠狠模樣,但這個時候,她本能似的隻想抱著她哭一場。

也許,在這個人麵前可以示弱,哪怕隻有這一次。

金玉誠當然不會知道對女孩來說再簡單不過的哭這種行為,在楊紗腦中要經過這麼多道彎才做得出來。她把頭低下來,用臉頰蹭了蹭楊紗的頭發。

是真的,抱著她的感覺比什麼都踏實,哪怕隻有這一次。

愛的釋放

歐清竹並沒有馬上離開,她靠著門站了一會兒,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平靜下來,她腦中不斷浮現出金玉誠看著楊紗的表情,她簡直都要快要不認識那種模樣的金玉誠,她跟了她三年,其中歡笑苦痛經曆了不少,可是金玉誠從來沒有對她露出那種表情。

那種“不管你在笑,還是在哭,我都會陪著你”的表情。

她和金玉誠在一起,不管如何親密,總覺得金玉誠是在自娛自樂,她一度以為金玉誠就是這樣的人,沒興趣走進別人的心裏,也不歡迎別人去探尋她的內心,所以她覺得,隻要能和她在一起,陪在她身邊,那她就是金玉誠身邊獨一無二的人。

不過現在看來,她獨一無二的地位已經被取代了,甚至可以說,她從來就沒有獨一無二過。

獨一無二的人是楊紗。

這個事實早就很明顯了,隻是自己不願意承認,不甘心承認,不敢承認。

歐清竹冷笑著吐出話來:“賤/人。”說著理了理耳邊的頭發,走開了。

韓家德正好站在走廊的另一頭,本來要過來找金玉誠,遠遠看著歐清竹神情陰鬱的走過來,有些奇怪,迎上前,問:“你去找誠姐了?”

歐清竹冷冷瞟了他一眼,沒答話,徑直擦身而過。韓家德從沒見過平日裏溫柔的歐清竹竟然這副模樣,一時愣住,也沒再問,隻是看了看她的背影便朝金玉誠房間去了。

楊紗還是靠在金玉誠肩上哭個不止,一句話也沒有說,金玉誠沉默了半天,終於決定問問,她正想開口,突然敲門聲響了,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誠姐,是我。有事找你。”

金玉誠沒打算應門,楊紗卻掙脫她站起來,自己朝裏間走去,金玉誠看她走過去麵朝窗子坐在床上,想了想沒跟上去,還是給韓家德開了門。

韓家德一見到金玉誠就說:“我覺得歐妹妹很奇怪,你虐待她了?”

金玉誠搖搖頭,說:“怎麼可能。”

韓家德看她沒讓自己進去,不禁莞爾:“難道裏麵有辣妹,歐妹妹妒火中燒,也難怪嘛,女人都愛吃醋。”說著一邊朝裏麵張望。

金玉誠打斷他,說:“你說話也越來越不著邊,知道有人還不走。”韓家德笑笑說:“我就看看是什麼樣的美女,把她都氣走了。”金玉誠有些疑惑,說:“她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