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歎道:“我從沒覺得方便麵這麼好吃。”另一個笑著踢了他一腳:“你那嘴也太叼了吧”

關照翻出小報亭隨手拿的地圖,開始看路線。

“各大軍區地圖上都是不會標注的,望北市的地方很大,怎麼找基地就是我們要麵對的大問題了。”

主席對此有其他看法:“一個大的生存基地,總會有出來做任務的團隊,我覺得找路線的問題應該不大。就是不知道這裏和基地之間喪屍的分布情況。”他們從進入溶貝縣以來,碰到的喪屍以一個縣城來說少的可憐。

溶貝縣已經被清掃過的情況則被變異柳樹的存在推翻。這種攻擊人的變異植物研究所肯定會有需要,沒道理清理了整個縣城獨獨留下一棵存在感很強的樹。

“咦?看外麵是不是下雪了?”對討論內容不怎麼感興趣而一直觀察窗外的沈默然突然道。

窗外,有細小的雪花飄散。

☆、大雪

末世不完全生存手冊第十條:一切反常都需認真對待,如果——叉掉,這條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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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目滿是瑩白的雪色,厚重的,棉被一般壓在大地上。呼出的寒氣仿佛能凝結成霧,冷風夾雜著雪花席卷而過,像一場小型的風暴。

一聲鳥鳴打破了靜寂的空間,如同蘇醒的信號——

嫩綠的枝條破開雪堆,柔韌的根莖擠開巨石,那些花草樹木一瞬間瘋長。在被冰封的世界裏,蒼翠的綠色極快的點綴了空洞的白。嫩綠漸深,各色花兒爭相開放。粉的,紅的,黃的,藍的,常見的不常見的色彩極為豔麗。

樹木的枝椏虯結盤踞著向上伸出數十米,粗壯的藤蔓纏上房屋建築四下蔓延。

人類在巨大的植物麵前是如此渺小。

逐漸的,鳥鳴聲清晰起來,寂靜的世界仿若奏起了蘇醒的樂章,同時帶來的還有其他動物的痕跡。

一隻體型碩大的貓科動物從的巨型樹枝上躍下,一口叼走了樹根處探頭探腦的灰毛兔子,遺留的血跡立刻被附近的灌木吸收。

胡璃在雪地中奔跑,背後是不知名的危險。

粗重的喘熄聲和沉重的腳步昭示著主人即將力竭的現實。

模糊的視線裏隻能看到蒼茫的白色和看似生機勃勃實則充滿危險的巨大植被。被視線盯緊的窺視感,充滿惡意的,黏膩而冰冷,恐懼在無限放大。

你在哪裏?

哪裏是安全的?

遙遠的地方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借著聽到“篤篤篤”整齊規律的敲門聲,這是許斌的習慣,敲門隻敲三下,胡璃睜開眼緩了一會兒才從夢境裏掙脫出來。第一次全程清醒的感知到自己在做夢還不能主動醒來的感覺太糟糕了。

從被窩裏鑽出來的時候,胡璃打了個激靈。這溫度又降了?

洗漱的時候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睛裏布滿血絲,活像熬了幾天夜的夜貓子。

出門的時候嚇了許斌一跳還以為她昨晚怎麼了,胡璃用噩夢這種萬能借口搪塞了過去。隻是看到一夜過去仍然沒有停止的大雪,胡璃不得不重視一下她的夢境。是單純的預示著動植物的瘋長還是未來某一時刻真的會發生的事情?

研究所的早餐供給是在軍區大院的專用食堂,一般來吃飯的都是基地裏有特殊貢獻或地位比較特別的人員,像是軍//隊教官啊,精英小隊啊,實力強經常完成基地方麵雇傭任務的民間異能者小隊也能憑借飯票進門,至於領導家屬那種就不要算在裏麵了,他們普遍在家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