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的血腥味，不要當我聞不到啊。”胡璃終於還是湊到了商微邊上：“告訴我嘛，我就想知道他死的慘不慘，不慘都對不起浪費的精神力啊。”
“慘慘慘，慘的你看了就想吐，行了吧。”商微把她按在原地從她手中接過毛巾替她擦拭還在滴水的長發。
胡璃的頭發很長，小時候雙馬尾特別可愛。末世後很久不護理的頭發有些毛躁，但依然柔軟，摸上去毛茸茸的。
商微突然想到胡璃十三歲的時候想剪個短頭發，後來因為他不同意就不了了之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再提過剪短。其實他的娃娃一直都很聽話不是麼？
鬧騰了一陣最終也沒能知道公鴨嗓怎麼死的胡璃擦著擦著頭發就給睡過去了，連商微抱著她送到床鋪上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間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和人說話的低語聲。
依稀有“散居點”“集市”等字眼飄進耳朵。翻了個身，趴了一會兒又掀開簾子看了一眼，才發現天都黑了。
“醒了？下來吃飯。”商微聽到動靜，走進來敲了敲門道。
飛快地抹了把臉，整理好頭發，胡璃出門就看見了一個個類似集市的地方。
這塊開闊的空地上沒有任何植物，從邊界區設置的基本防護措施來看，這應該是個有人管轄的地方。
集市周圍停著不少車輛，不少人聚集在車輛周圍爭論著什麼。
與其他新舊不一，款式各異，或改裝過或沒改裝過的車子比起來，他們這輛堪比移動堡壘的越野房車簡直就是豪華奢侈的代名詞。
不斷有視線從各方探來，胡璃不是很明顯的皺了皺眉，這種被人明裏暗裏打量的感覺並不好。
就地坐在小矮桌邊上，地上薄薄的金屬板充當了桌布的用途。桌子上已經擺好了今晚的晚飯，葷素搭配，香氣四溢。
“這是個聚居地？”胡璃問商微。
商微給她夾了一筷子肉，靠的近的地方傳來不甚明顯的吞咽口水聲，事實上在宣落幾人開始做飯的時候就有人過來問過賣不賣食物，是的，這裏就是一個集市，也可以當做臨時停靠點。
“周邊有幾個類似胡樂誌那樣的小據點，這塊地方處在最中間，開辟出來做了交換市場，路過的人也可以臨時停靠但是需要交納一定費用。”
“費用？”胡璃眨了眨眼：“什麼東西？晶石嗎？”現在能充作貨幣代替品的東西，她隻能想到這個。
“恩。”商微突然抬頭看了一眼一個試圖走過來的小男孩，嘴上繼續說道：“晶石或是能量珠。能量珠就是之前給你的白珠子。”
小男孩看上去十來歲的模樣，黑黑瘦瘦，穿這件不那麼合身的長袖體恤，被商微突然的一眼看的有些發慌。
原地踟躕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的走上前來，沒敢往胡璃身邊過去，走到離商微最遠的大午身邊，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叔叔，能不能給點吃的。我，我還有個妹妹要養。”
大午不聲不響地背過身繼續吃飯。
小男孩並不放棄，撲通一下給跪了下來：“求求你們了，給點吃的吧。我們快餓死啦。”一邊說還一邊哭了起來。
“哎？人孩子那麼可憐，你們怎麼那麼狠心啊。”邊上一輛加固的大巴車門前，兩個女人靠在一起說話，其中一個紅裙子，大波浪卷的女人皺著眉對著大午說道。
另一個白色長裙，露出一雙圓耳朵的女人搭話道：“是啊，給點吃的也沒什麼嘛。小弟弟那麼可憐，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啊。”她的嗓音柔柔的，但聽在胡璃耳朵裏總有一種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覺。
“你們說的很有道理。”關照抬頭看著兩個女人，笑著說：“小弟弟需要照顧嘛。小弟弟啊，快去那兩個姐姐那裏，她們很想照顧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