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他開車直奔張雨柔和李思成在東城的家,按了好一會門鈴,都沒有人理睬,隔壁的鄰居聽到動靜打開門:“他們已經搬走了!”
“什麼時候搬走的?”
“昨天晚上深夜吧。”
何雲飛腦子裏嗡的一聲,他心裏湧起一股絕望,張雨柔這不聲不響的離開,可以想象又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情形。
三年前的結婚典禮上麵,他為了報複她羞辱她當中宣布娶張綿綿為妻,她就那樣愕然的看著他,沒有質問,沒有發狂生氣,微微的翹了一下嘴角,在所有參加婚禮的人的目光裏從容的離開了禮堂。
次日一大早,他帶著張綿綿回張家本來是想再次羞辱她的,可是沒有在張家看見她。
張父說和她恩斷義絕把她趕出了張家,再後來整個東城再也沒有了張雨柔的身影。
直到這個時候何雲飛才知道,狠的人不是他,一直以來就不是。
張雨柔比他狠千百倍,她可以無所謂的拋下她們多年感情,她可以無所謂的打掉他的孩子,放不下的一直是他!
何雲飛失魂落魄的轉身,走回樓下車裏的時候電話響了,陳若蘭驚喜的聲音傳來,“何雲飛,找到和綿綿匹配的腎源了!”
“是嗎?”何雲飛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的高興。
“是啊,醫生說馬上就可以開始手術,我們不用雨柔的腎了。”
掛了電話何雲飛心頭莫名的壓抑,他惡狠狠的把手機砸了出去。
什麼腎源,什麼子宮移植,都他媽扯淡去!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移植張雨柔的器官給張綿綿,張綿綿那點小心思他一清二楚,他需要一個幫忙羞辱張雨柔的同夥,張雨柔最恨張綿綿,所以張綿綿是最佳人選。
現在張雨柔已經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何雲飛心裏空落落的,茫然無措到極致。
陳若蘭掛了電話看向張綿綿,“何雲飛好像不高興?”
“不是吧?他怎麼會不高興?”
“誰知道啊?難道是張雨柔那個賤人又耍幺蛾子了?”陳若蘭皺了下眉頭,“我去看看去!”
幾分鍾後回來了,“綿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張雨柔那個賤人出院了!”
“這麼快?”張綿綿完全不敢相信。“她知道是我害死她兒子,還不聲不響的走?我怎麼覺得不太正常啊?”
“她能怎麼樣?胳膊拗不過大腿,你爸不幫她,何雲飛不幫她,她又嫁了一個同性戀賭徒,想和你鬥也得有資本啊?”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何雲飛不會相信她的。”
“媽,現在何雲飛肯定忙著去找那個賤人,我的馬上安排手術,先把這事情應付過去。”
何雲飛找了張雨柔兩天,一點蹤跡都沒有發現,第三天的早上特助送來了鑒定所的鑒定結果,看見鑒定報告上麵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相似度,何雲飛隻覺頭暈目眩。
球球是他的孩子!球球怎麼會是他的孩子?
會不會是搞錯了?何雲飛不死心又親自取了倉庫的血液樣本和自己的血親自趕往鑒定所,要加急鑒定,他沒有離開,一直守在鑒定縮全程跟隨鑒定。
十多個小時後,鑒定結果擺在了他的麵前,確認親子關係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