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一個人在家小心。”
走吧走吧,反正崔琪現在也挺不高興的,倒是看不見白姝比較清靜。
把手上的幾個通話處理了,崔琪就開始覺得無聊了。可惡的白姝電腦有密碼,她又不敢打電話去問,免得白姝說她侵犯別人隱私什麼的。
崔琪真是好久都沒看過電視了,難得這麼無聊就決定看電視打發時間。打開正好是一個新聞頻道,崔琪才發現實事或是周邊事什麼的她幾乎都不太清楚。
當前播報的新聞,某某憑借電話婚介詐騙別人錢財被抓了起來。這會兒那人正穿著囚服坐在鐵欄杆裏接受采訪,語氣中滿是懺悔,臉上還打了碼。
白姝說過,如果騙人騙得沒良心了,那麼就不可能在婚介這行混長久。或許這個人就是這樣,和她的同黨一起黑著良心行騙,將別人的心血全都榨幹了。既然她們沒有給別人留一條活路,別人自然就走投無路選擇報警了。
這樣的新聞,幹這行的人看了都會心慌。這次新聞一播報,又叫醒了好多正在或是正要上當的人,也警告了不少正在騙人的人,這次之後肯定又有好多人要離開這個行業了。崔琪看著這新聞覺得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就成了電視裏的那個人。那個時候她要怎麼麵對自己父母?
可怕歸怕,崔琪第一時間想到的都不是自己趕緊從這行裏脫離出來,而是想讓白姝趕緊離開。因為前段時間白姝總那麼獅子大開口地跟人要錢,所以崔琪擔心別人會狗急了跳牆,會讓白姝陷入一種她自己幫不了自己的困境。
可是崔琪能做什麼,那個人是白姝,算盤隻打在心裏,別人幹預不了任何的白姝。
新聞看著鬧心,崔琪索性連電視都關了。洗了個澡準備去床上窩著玩手機,結果注意力被白姝臥室架子上的一些小玩意兒吸引過去了。說是小玩意,它們還真是那麼小,一個個的被白姝放在架子上。
這些東西雖小,可是它們那麼恬靜地存在在那裏,使它們所在的地方變得像一個小小童話國度一般夢幻。與人前那個冰冷的白姝比起來,崔琪會覺得白姝或許並不是她所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或許白姝不過就是一個心思極為細膩的小女人罷了,所以她喜歡這些可愛的東西,喜歡抱布偶睡覺。
那些類似於生產線上出來的工藝品之類的東西看上兩眼也就沒意思了,崔琪關注的是那些一看就知道是手工製作的東西。那不是些什麼特別精細和好看的東西,隻是一些好像無聊時候隨便做出來的,常見的紙星星,紙鶴之類。
有意思的是那些紙盒子或是卡片之類的東西都是手工做的,因為質量都不太好。
崔琪戰戰兢兢地撚起半隻竹筷子長度的小刀削出來的長戟,看著和它躺一起的短刀長劍不禁自言自語起來:“這些不是白姝做的吧!”
如果是白姝做的,崔琪不得不好生佩服一下了,那個女人果然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好孩子麼?不過這刀槍劍戟和那一堆可愛的東西詫異也太大了點吧。
白姝的爺爺下葬的時間在早上九點,鄒家的人八點就到了公墓區。當白姝看見刻在墓碑上的爺爺的名字也都和奶奶那樣被塗上了金色的顏料時她感慨了,不過就是那麼二十多筆下去,就永遠地沒了這麼一個人。
要將墓穴封起來之前,白姝拿了一對雞心核桃給道士。她爺爺生前有些愛好,玩核桃就是其中一項。爺爺生前白姝沒孝敬他老人家,死後能有白姝送了東西陪著也都算是有些安慰了。
輪到白姝去燒紙錢,鄒凱就幫她提著包包,順道提議說:“晚上回家吃飯吧,反正爸也不在。”
白姝覺得最近自己和鄒家來往太多,心裏有些不舒服,所以隻笑笑說:“晚上有事,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