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她擔心何若蘭問出口,她擔心崔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白姝才是鄒若楠本人。
白姝很緊張,本來天就熱,這麼一緊張就真的險些流汗了。她趕緊給何若蘭使眼色,生怕何若蘭真的就這麼暴露了她。還好何若蘭習慣了被當做鄒若楠,所以即使有些尷尬,卻還是對著崔琪點頭笑了笑。“是……崔琪吧。”
“你怎麼知道?”崔琪問。
“白姝常提起你,所以知道一些。”
“是嗎?”崔琪也是笑了,卻沒有幾分開心的情緒在裏麵。從她知道鄒若楠開始就一直很好奇這個人,第一次在白姝爺爺喪禮上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就更好奇了。因為似乎她想對白姝做什麼,白姝都不會拒絕,她倆還曾經同住一個房間,所以崔琪覺得她不簡單,和白姝的關係很不簡單。
崔琪大概是在吃醋,於是何若蘭開始覺得這裏空氣不太好了,趕緊打了退堂鼓說:“我明天要上班,先走了。”說罷便給白姝和崔琪做了個拜拜的動作,可是這動作做完了,卻把白姝單獨拉到了一邊與她說:“你怎麼都不告訴人家你才是鄒若楠?”
這個讓白姝怎麼回答,直接說她忘了?她還真的是忘了。才認識崔琪那會兒她確實是不想說的,可是最近半隱瞞半遺忘地就把事情放下了。這麼多年她都隻承認自己是白姝,每天對自己催眠,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隻是白姝了,她還要怎麼去跟崔琪說其實自己是鄒若楠?
“我過幾天就跟她說,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
“眼前?”
何若蘭很是好奇眼前有什麼事情,既然崔琪跟白姝一起在這裏,白姝所說的事情就應該和鄒家沒有太大關係,如果有,那就是她倆的關係被白姝爸爸知道了。可是白姝不說什麼,隻再三說著過幾天就跟崔琪說這事情,也把所有事情都說了。
白姝與何若蘭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與何若蘭有什麼神情上的交流,更多的好像是在與自己說,與自己說過兩天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崔琪說了,一件不落地。
這樣的話白姝豈止是對崔琪說了好幾次,這樣的決心她也暗自下了有幾回,可是每次都好像因為各種原因就放棄了。
白姝把何若蘭送走之後,回來並沒跟崔琪解釋一些關於鄒若楠和何若蘭的事情,她隻是說“過兩天就是我媽的忌日,如果明天或是後天確定簡明陽沒事的話,到時候你就陪我去吧。”
崔琪看著她就隨便“恩”了一聲作應答,然後繼續幫白姝處理腳上那些被鞋磨破了的地方。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白姝媽媽的墳前一定要去,可是白姝送了鄒若楠回來之後什麼都不說是算什麼?但這都不是崔琪最難受的地方,她擔心的是白姝會因為簡明陽的事情而受到影響。所以這時候在她心裏,更多的隻是向天祈禱著簡明陽一定要活著,且是好好地活著。
黑夜中各自帶著心事入睡,或是淺睡,或是失眠,總之兩人互不影響互不相知。到天亮之時,崔琪心中所祈禱的事情似乎是靈驗了,因為白姝接到簡明陽父親打來的電話。
去崔琪住處找簡明陽的人都撲了個空,隻是看著一些殘留下來的血跡和一些線索罷了。暫時他們不知道簡明陽去了哪裏,不過他那麼引人注目的一身血肯定會被人看在眼裏的,所以他不敢亂跑,也根本跑不遠。
負責小區後門安全的值班保安說是有看見一個女人攙扶著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從這裏出去了,他當時隻當那人是喝醉了,便沒去阻攔詢問什麼。所有的出口隻有後門這裏有這樣一幕,如果是這樣,那麼從這裏出去的很可能就是簡明陽。隻是另外那個女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