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妮自然也沒閑著,一直在家裏打電話,電話都打遍了,事情還是沒有絲毫進展,最後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
簡任是醫學界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他出了什麼事,造成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允許警方再繼續追查下去,現在又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她隻好動用自己的特殊身份。
走進書房,扭動了書架上的一個花瓶,兩個書架同時向左向右移動,露出一個帶著密碼的暗格。
輸入密碼,掃描雙瞳後,暗格門才打開了,從暗格中取出一部手機,手機上有這個羊頭標誌,代表著什麼,隻有楊思妮自己才清楚。
楊思妮先用這台手機編輯編輯了一個信息,信息內容竟然是簡任的個人簡曆,發送完畢後沒多久,電話忽然響了。
“羊,你遞交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這個人我也有所耳聞,我會親自去調查此人,你等我的消息吧。”電話另外一邊的人說道。
“好的,可是現在簡任被拘,而陳澤宇又是個急功近利之人,我擔心……”楊思妮說道。
“你放心吧,張市長病情嚴重,他稍微有點腦子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倒是簡任這家夥戾氣很重,讓他在裏麵待上幾天,挫挫他的銳氣。”
人家都這麼說了,楊思妮還能說什麼,掛完電話後,站在一旁怔出神,讓簡任在裏麵呆著,難道他也放棄了張市長?
張市長給天宸做出多少貢獻,楊思妮自然很清楚,讓簡任繼續在局子裏帶著,說明張麗萍確實無藥可醫了,惋惜地歎了口氣。
父親去了邪醫草堂,也不知道他在那邊習不習慣,拿起手機撥了過去,接通後就聽到幾個熟悉的聲音,馬上就猜到他正和虎叔豹叔已經喝上了,楊思妮登時火了,朝著電話喊了起來。
“爸!你又喝酒……你現在血壓這麼高,還能不能讓人省心?”
楊叔喝得都大舌頭了,哪裏還知道說話,支支吾吾半天都不知道說些啥。
雖然有虎叔和豹叔在,但楊思妮信不過這倆老頑童,飯都沒吃,就驅車去了邪醫草堂。
……
簡任剛回到關自己的單間後不久,又被投進來一個光頭小子,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但眼睛賊亮,散漫地走過去,拍了拍簡任的肩膀。
“嘿,哥們兒,犯啥事兒了?”光頭問道。
“殺人!”簡任淡淡說道,連頭都懶得抬。
“噢,有煙嗎?”光頭繼續問道。
“你不吵吵能死啊,沒看到我在想事情嗎,我這暴脾氣!”簡任抬頭朝光頭怒氣衝衝地喊道。
光頭非但沒生氣,反倒是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道:“是你,你是簡任,我是唐邑啊!”
“唐邑,我們認識嗎?”簡任楞道。
“哎呀,你這是什麼記性,我是唐婉兒的哥哥啊!”
簡任驚愕地抬眼望著他,眼神裏溢滿了不可思議,腦中頓時浮現出小時候那個給自己偷送饅頭的小女孩兒。
“你真的是婉兒姐的哥哥……婉兒姐呢她過的怎麼樣?”簡任神情激動,十幾年沒見自己的救命恩人,現在突然有她的消息,能不激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