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很細,但這是天宸市整個夏天以來最大一場雨,非但沒讓把炙熱的空氣溫度降低,反而更加的悶熱,但即便如此,待在拘留所負二層的簡任和唐邑一點都不覺得熱,夜到淩晨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冷。
沒有手機手表在身上,所以簡任和唐邑根本不知道時間,倆人聊累了就靠在牆邊睡大覺,鼾聲如雷,依稀間聽到當當的開鎖聲音。
“簡任!起來了,起來了!”一個警察拿著一根警棍戳了戳簡任。
“警官,三更半夜的,什麼事兒啊?”簡任蠕動了一下,半睜著惺忪雙眼瞥了瞥警察,不耐煩地說道。
“你睡昏頭了吧,什麼三更半夜,現在是大白天,趕緊起來,有人要見你!”警察又踢了踢簡任的鞋子說道。
簡任一聽,還以為是徐欣茹楊思妮她們中的其中一個來撈自己了,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道:“找我的是不是個美女啊?”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跟我來吧”警官頭冒黑線,什麼人啊,都成階下囚了還想著美女。
警官並沒有把簡任帶到會客室,而是把簡任領進了楊思妮的辦公室,但楊思妮的位子上坐著的人並非是她,而是一個穿著皮夾克,臉戴墨鏡的男人。
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簡任就覺得這男人很不簡單,觀微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端倪,讓簡任感到奇怪的是,這個男人自己並不認識他,可他為什麼會來找自己。
一直以來,簡任就覺得楊思妮非同一般人,從小練功練槍,普通家庭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訓練條件,難道她是楊思妮身後的那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應該是友非敵,說不定是來幫自己的。
“長官好,不知先生找我何事?”簡任恭敬問道。
墨鏡男人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拿起一個空文件夾朝門砸去。
躲在門後偷聽的陳澤宇嚇一跳,眉頭緊蹙後灰溜逃走。
“別叫我長官,叫我龍先生就好,並非警局的人,我有些問題想請教於簡先生……”男人笑了笑,示意簡任坐下,“對於張麗萍市長的病,你有多大的把握?”
“沒把握!”簡任伸手將放在桌子上的一包煙拿在手上,從中抽了一支點燃,深深抽了一口,繼續說道:“她病入膏肓,我隻能暫緩她的病情。”
簡任的回答,頓時把龍先生震住,晚期白血病,一個令人束手無策的病種,而他卻能緩解,看來,楊思妮舉薦他,並非無的放矢,這家夥確實有些能耐,兼且震驚,但龍先生臉上已然是無水無波。
“如果讓你治療,她還能活多久?”龍先生繼續問道。
“不好說,治療是需要病人的全力配合,張市長寧死都不接受我的治療,你覺得治愈的可能嗎?更何況我也沒什麼把握,吃力不討好的事誰又高興去做呢,對吧。”簡任吐幾個眼圈,說道。
龍先生出奇沒有生氣,慢慢悠悠地從兜裏掏出手機,拿在手上把玩起來,“今天請先生來,是想跟您做個交易,如果先生答應了,你隨時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