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任知道徐欣茹每天睡前都會喝一杯紅酒,喝起來跟玩似得,今天這酒味要比往日都要淡很多。
“怎麼搞得?”簡任伸手扶住徐欣茹,問道。
“嘶……”徐欣茹眉頭一蹙,眼神下意識飄向簡任扶住的部位,“沒什麼,今天有些不舒服。”
雖然徐欣茹的這一聲嘶很輕,但簡任還是觀察到了,肯定是自己這一扶弄疼人家了,可是自己下手明明很輕柔,怎麼會弄疼她呢?
“你怎麼了?”簡任關切問道。
“哎呀,都說了沒事,你煩不煩啊。”徐欣茹目光凜冽,不耐煩地掙脫簡任,趔趔趄趄鑽進浴室,簡任老遠就聽到徐欣茹反鎖門的聲音。
簡任發呆,知道徐欣茹肯定有事,既然她不肯說,也沒敢多問,看來今天隻能睡沙發了,識趣的跑進房間從櫃子了取了毛毯,窩在沙發上裝睡。
過了半個鍾頭,徐欣茹才從浴室裏出來,看了一眼簡任後,就進了臥室……
第二天。
簡任醒來的時候,徐欣茹已經做好早餐上班去了,一張紙條壓在一杯牛奶下。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我去上班了……”
看完留言,簡任微微一笑,去浴室洗漱,進門後發現徐欣茹衣服都沒洗,就擱洗衣機裏放著,內衣吊帶還露在洗衣機的滾筒門外。
簡任搖搖頭,“貼身衣物也丟洗衣機!”
拉開門把內衣拿出來,可是他驚奇發現罩罩裏居然有些血漬!
還以為大姨媽沾的,但是拿起來一聞,根本就不是,簡任是醫生,這一點他不可能分辨不出來,再想想昨晚徐欣茹回來自己碰到她手臂之後的反應,簡任知道,徐欣茹受欺負了!
按理說,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徐欣茹肯定第一個跟自己說的,可是她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選擇隱瞞,讓簡任想不通的是她為什麼要隱瞞?
這個疑問一直在簡任的腦袋裏纏繞,兼且相信徐欣茹一定會告訴自己實情,但是那種想調查清楚的衝動猶如不倒翁一樣,全力摁下去又彈了起來……
鬼使神差般拿起手機,登陸了幾百年沒登陸的微信,直接找到徐欣茹的朋友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他發現徐欣茹最近發表的心情一直在強調珍惜眼前。
既然要珍惜現在,可徐欣茹隱瞞自己的做法卻與其相悖,這讓簡任的感覺越來越不妙,飯都沒吃直奔科學局。
可是保安大叔又告訴簡任徐欣茹出門了,而且電話又是關機狀態,簡任簡直無語了。
本來答應鄢雅婧要給她當營養師的,這會兒他早就拋之腦後了,隻想弄清楚徐欣茹到底出了什麼事。
“大叔,我是徐院士的男朋友,我有急事找她,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嘛?”簡任問保安。
“你真是她男朋友?”保安大叔半信半疑道。
“哎呀,我騙你幹嘛,噢對了,楊叔他認識我,我打電話給他你來接?”簡任拿出手機撥通了楊叔的電話,遞給保安大叔,示意他接電話。
保安大叔與楊叔嘰嘰歪歪一陣後,把手機遞還給簡任,戴上掛在脖子上的老花眼鏡,翻著出入登記本,悠悠道:“我這裏登記是去了威澤醫院,是不是去醫院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