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區,有異人可修人臉,並非江湖上低劣的人皮麵具,而是將人的臉如同雕塑一般修刻,其真如同天生,別人絕不可能看出異樣,隻是異人難尋,修臉的痛苦又非常人能忍,是而江湖上極少有人知道此異術。
弄月看他,“倘若我們拋卻那些恩怨是非,可還有機會?”
賽華佗沉默不語,再開口時,卻是帶著些淡淡笑意的無奈,“弄月,你還不明白麼?”
弄月蹙眉不語,心中已是惴惴不安。
賽華佗起身,“我平生最恨逼我之人,你以性命設下的五年之約,不是逼我,卻已讓我無處可退,這賭約,贏或輸,在下都不會甘心。……隻是,你待我心意不曾有假,我……”
賽華佗垂首,靜默片刻,轉身直視弄月道,“公子若有心與我相伴天長,該坦誠才是。”
弄月怔住,心中卻是止不住地顫唞,疾步走上前去,直視著賽華佗清亮的眸子,不敢放過絲毫閃爍,“你……”
賽華佗微笑轉身,“我欠公子良多,隻怕傾盡此生也還不完了,既然還不完,那便欠著吧;至於自責,”賽華佗垂首,“弄月,賽華佗不是那般沒原則之人,不會做出那般貶人貶己的無恥之諾;公子乃是我平生唯一知己,我若同情了你,便是也小瞧了自己,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是因為欠你的、自責或是憐憫才來找你的。”
弄月心中激蕩,伸手拉住了賽華佗的雙臂,“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賽華佗挑眉,眼神傲然,“分別五日,足夠在下看清真心,難道公子還沒有冷靜下來?”
弄月抓緊了賽華佗,臉上笑容越來越大,賽華佗卻察覺出異樣,隻覺抓著自己的雙手是徹骨的寒冷。
連忙伸手扶住弄月,“你怎麼了?”
弄月順勢摟了明日在懷,“沒事,隻是寒毒發作了,我已買好了藥,今晚泡個藥浴就好了。”
說是沒事,弄月的臉色都已青白,隻緊緊的摟了賽華佗。
賽華佗被他全身寒氣一激,也有些受不住,卻不言語,隻伸手運功助他抵禦寒氣。
寒毒發作的猛,去的倒也快,盞茶功夫不到,弄月便已緩和。
弄月卻還是沒有鬆開,隻輕輕在賽華佗鬢邊廝磨,“上天畢竟還是待我不薄。”
賽華佗的臉微微有些紅了,“你沒事了?”
“沒事。”
“半月未到,你的寒毒怎麼就發了?”
弄月放開賽華佗,“山上寒氣太重,我買了草藥,今晚泡了便會好受些。”
賽華佗點頭,這才發現兩人距離極近,頗有些尷尬,連忙退了一步,“我吩咐了小二準備了酒菜,吃過晚飯,我給你藥浴針灸。”
弄月淺笑,“好。”
窗外殘陽如血,山腳小鎮特有的寧靜閑適一點點滲透進來,弄月看著前麵那人的身影,淡淡一笑,疾步上前:自己再也不會讓他獨自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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