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心見了眾人之後回眸看了皇後一眼,匆匆上前去下跪行禮,可逸塵卻不願看到此人,抬腿一腳踹在了宛心的肩上將其踹倒在地,皇後站在後方大驚。
“皇後,想必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你都清楚明白了,朕此刻前來究竟要做什麼也不必同你過多解釋了吧!你若老實交代,朕必定會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對你從輕發落,你若有所隱瞞,後果可想而知!”逸塵憤怒地說。
皇後故作鎮定地走上前去,她穿著鳳朝服,帶著一股壓人的威嚴站在了皇上的跟前,說:“皇上將臣妾囚禁於此,又怎會對後宮造成幹擾呢?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宛心親手所為,豈能是臣妾呢?”
宛心坐在地上吃驚地看向了皇後,她不敢相信,一切至此竟會是落得這番下場!
逸塵憤怒地扯動了嘴唇,惡狠狠地說:“事到如今你還要推卸責任!宛心在你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你若不指使她,她又為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來人啊!”
“等等!”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太後娘娘的聲音,所有人聞聲望去,隻見太後在羽沐姑姑的攙扶下走進了房來,眾人紛紛給太後讓出了一條道兒。逸塵看向了太後,喚了一聲“母後”,太後便同他說:“皇帝,哀家有幾句話要同皇後說。”
太後來了,皇後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著太後。太後上前握住皇後的手緩緩道來:
“哀家久居後宮,對後宮之事從不過問,卻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後宮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皇後,事到如今哀家不能再幫著你說話了,從前你的伎倆不會傷害到人,隻是給人難堪,可後來,哀家慢慢地發現,你不但害死哀家的孫兒,還謀殺了後宮的宮女與嬪妃!”
“瑛嬪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怎麼沒的,想必皇後心中是再清楚不過的。你派蘭心前去往瑛嬪房中的香爐裏投了大量的麝香,因此導致瑛嬪不幸小產,此事你應當記得。”
“蘭心為你辦了許多事情,你認為此人仍是信不過,就命了宛心殺死蘭心,因此才會有坤寧宮的一場大火,一場異常的的大火!”
“瑛嬪這孩子同哀家最好,你覺得哀家對你沒有從前重視,就嫉妒瑛嬪,因此動了殺心,於是就讓宛心替你除掉瑛嬪!倘若哀家沒有猜錯,下一個你要除掉的人,就是寧妃了,是嗎!”
突然聞得太後這麼說,清雪的心是“咯噔”了一下。
皇後不敢相信這些事情太後都知道,這些事兒從未同外人說過,就連宛心都覺得奇怪。太後突然甩開了皇後的手,而後轉身麵向眾人,她說:“皇後是哀家的故人托哀家照顧的女兒,哀家從前也許諾過不論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準廢後,但今日,哀家將從前所說的這句話收回!”
“沈氏女子琅璃,謀害皇族子嗣,殺害後宮嬪妃,草菅人命,無惡不作,有違宗法,喪失母儀天下之德,從今日起,撤去皇後頭銜,貶為庶民,殺——無——赦!”
“不——”
皇後是穿著鳳朝服被砍頭的,死無全屍。宛心在皇後身邊給她做了這麼多事,自然難逃一死,隻是皇上仁慈,念她對琅璃的忠心,這才賜了一杯毒酒,讓其留個全屍。
後宮恢複了平靜,好似是一夜之間回到了當年佳麗剛入宮時的樣子。時常有空的日子裏,清雪都會同麗妃一塊兒帶著嘉崇和嘉懿一塊兒去鹹福宮看看高媚和雨靜,嘉懿會帶著嘉崇和嘉軒一塊兒在院子裏玩耍。
清雪和高媚等四姐妹坐在一塊兒喝茶時,雨靜說道:“沈皇後沒了也快一年了,皇後之位仍是空著,也不知道皇上何時才會再立後了。”
高媚看了清雪和麗妃一眼說道:“那還用說嗎,自然是咱們的寧妃娘娘了。大皇子沒了,二皇子便是宮中長子,雪兒又常年得寵,這皇後之位必定是她的呀。”
麗妃也笑著附和說:“是啊。你日後若是當上了皇後,可不能虧待我們呀!”
清雪莞爾一笑,言:“立後一事得讓皇上和太後來定奪,怎能咱們說是就是呢?況且你們也知道,我同太後從前的關係不大好,立後一事,難說了。”
就在此時,逸塵身邊的德祿公公前來叩了叩門,秋水前去開了門將其請進了屋裏,德祿掃視了一眼後笑言:“呀,原來眾位主子都在啊,如此一來甚好了,皇上有旨,請寧妃娘娘、麗妃娘娘、安嬪小主和鈺貴人一塊兒前去養心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