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爾敢!”
千鈞一發之刻,一到人影飛身而出,那人手執一把木尺,徑直挑開月梅的爪子,月梅慘叫一聲後退一步,像是極其懼怕那木尺一般。
我一看,來人正是二叔公。
吳叔此時恰好醒來,見狀大叫:“鬼胎,快落下她肚子裏的鬼胎!”
月梅頭發在空中飄起,猙獰的麵目可怖,兩隻爪子犀利揮出,隱約還能聽到撕裂的破空聲,二叔公一手執木尺,一手負於後背,每次都能準確避開爪子的襲擊的同時還能將尺子打中對方,完全是遊刃有餘。
月梅幾次想要越過二叔公撲過來沒得手,二叔公一手抓著月梅的胳膊,尺子落下,陰陽怪氣的叫聲不絕於耳,二叔公此時又是一翻手,抓著月梅的胳膊,像是疊衣服似得把月梅的兩隻手掰起來,疊在後背。
“這個鬼胎,留不得!”二叔公屈起膝蓋壓著月梅,一手高高舉起木尺朝著大肚上落下,霎時,月梅嘴邊的叫聲慘絕人寰,聽得人渾身汗毛豎起。
隻是下刻,月梅的胯下流出了一道紅光,在空中盤旋回繞,影影綽綽的,像是一個初成雛形的胎兒,那紅光在上邊旋轉了一下,突然飛到了吳叔的身上,順著的他的雙腿隻見溜了進去,最後消失不見。
月梅還想掙脫,二叔公手腳並用,麻利地把月梅疊著卷起來,如同一張紙一般,卷成一團,之後又從兜裏掏出一個木葫蘆,二叔公扒開塞子,月梅的身子愈來愈小,最後被吸進了葫蘆裏。
二叔公立即堵上塞子,直到這刻,二叔公才鬆弛下來,快步走上前。
我匍匐在地上看著晉南半身都血,整個人已沒了動靜,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有多熱氣,幾乎是微乎其微的,氣息奄奄。
我交了許久,晉南都沒回應沒意識,我害怕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我還沒從奶奶離去的悲痛中走出來,不想再承受一次這種痛,“二叔公,快救救晉南,他沒反應了……”
二叔公看了一下,一臉的平靜,反倒是安慰我,“放心吧,有我在晉南會平安無事的,這是他命裏該經曆的一劫,是躲不過去的。”
說著,二叔公背起晉南,帶著我就要走。
就在這時,身後的吳叔“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我回頭一看,隻見吳叔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飛快膨脹起來,不過是眨眼的時間,那癟平的肚子就變得圓鼓鼓的,如同塞進了個巨大的皮球。
二叔公上前一看,若有所思,說:“方才鬼胎落下,卻完好無損,應該是進入了你的身體,現在它是想要借腹生子了。”
吳叔一聽,頓時就苦著臉,“這……這,怎麼可以?使不得,我一個大男人,大著一個肚子怎麼去見人?不行,萬萬不行,男人怎麼生孩子?”
二叔公說:“怎麼說也算你的孩子了,懷著也沒什麼,男人生不出孩子是不錯,但是你肚子裏的是鬼胎,等瓜熟墜地,自然會扒爛你的腸肚爬出來……”
“啊……”吳叔麵無血色,跌在地上,“叔公,你救救我,救救我呀,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要,這讓我怎麼見人啊?造孽喲,真的是造孽!”
“這是你自己做的孽,怪不得他人。”二這也算是你自己叔公冷哼一聲,沒好氣,“也是因你,晉南和吉祥才被卷入拖下水,現在晉南危在旦夕,我自然先救他,你自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