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叔公說這是緣分,我也隻好帶著菜花蛇回去,這蛇要說也是奇了,自己鑽進我的兜裏,一動不動,乖得很,外人壓根看不出我身上藏了個蛇。
回到家中,去看了堂姐,現在她還是在昏睡之中,二伯娘以淚洗麵,我除了安慰,什麼都做不了,隻是希望此行可以順利一些,找到四個人。
吃飯的時候,吳叔和吳嬸子來了,這次來專程道謝的,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我也沒客氣,讓家裏人全部收下,吃完飯之後,我便去二叔公家。
晉南被二叔公支走去收拾行李,留下我和二叔公兩個人在廳子裏。
“吉祥,你現在是正式我門的弟子,本來我應該悉心教導你術法才是,但是現在情況緊急,沒有太多的時間教導你,我隻能將你領進門,其他的都要靠你在大道經中領悟。”二叔公說,“這麼書包羅萬象,無所不容,連我研究了大半輩子,都隻能掌握四分之一不到。”
我聞言一怔,連二叔公這般厲害都隻能學會這其中四分之一,可見這書的玄奧程度,但若是把它全部吃透了,又能達到何種高度?
“這本書,是祖師爺魯班所寫?”我問。
二叔公搖搖頭,“是,也不是,魯班隻是其中一個作者之一。”
我有些不信,二叔公說,“你隻需知道,我們真正的祖師爺,是一個叫做張豐的人就可以,而魯班祖師爺,有他自己的嫡係傳人,他們傳有一本《缺一門》的書籍。”
二叔公說:“大道經不但將缺一門收錄,還融彙其他行當或者派別的術法,可謂是集天下大成。”
我點頭,《缺一門》我知道,天下奇書,又叫《魯班書》,隻是我想不到兩者間還有這個聯係,這個張豐可真是奇才,竟然能把天下的奇書全都學會並且自己創立一套。
“我們所用的咒語,和道教的略同,可以說是脫胎於道教,但卻不是道教術法,它有專門的名字,祝由術。”二叔公說,“改革開放前,祝由術流行一時,在隋朝的太醫院,甚至還設有禁咒門這一類,可謂是醫巫不分家。”
我似懂非懂,隻覺得玄奧。
“當然,大道經除了祝由術,還有魯班術,以及一些我自己目前都無法參透的術法,這個需要你自己慢慢參悟。”二叔公說,“大道經傳男不傳女,你切要記得,未滿二十歲,不得破掉自己的處子之身,否則術法盡失,你自己也要小心提防,切莫遭人算計。”
我臉上一熱,覺得有些羞,麵上卻忙點頭,“是,徒兒記下了。”
“如此甚好。”二叔公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麼,“還有,祝由術也有其禁忌,你翻開第一頁,要切記上麵的忌諱,不可破戒。”
我立馬翻開書,隻見上麵有一段話。
祝由有四不治:
不誠不敬者不治。
毀謗祝由者不治。
疑信不決者不治。
重財輕命者不治。
“是,我都記下了。”
二叔公這才舒心,叮囑道:“在外頭,凡事三思而後行,萬事小心,去吧。”
翌日清早,我和晉南便踏上了路途,二叔公還需要守著村子,受著被姑婆占據身體的堂姐,而這件事情,注定隻有我和晉南才能完成。
我摸了摸兜裏的菜花蛇,它立即探出了頭,靈敏的很,一點風吹草動,它都能察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