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走屍在困屍符陣中動彈不得,一陣未破,藝姑姑的八卦驅魔陣又來,八個身影舉著的桃木劍齊齊刺中了走屍。
霎時,剛才還不可一世,囂張無比的僵屍發出了一聲怪異又淒厲的叫聲,身上並發出一道道黑紫色的液體,散發出來的味道令人作嘔。
我以為走屍都要玩完的時候,天邊忽然降下一道紅光,那紅光徑直落到僵屍的身上,將他全身包籠住。
走屍接觸到這道紅光,宛如補充了能量一般,原本垂死之際,猛地並發出強大的力量,周身所有的黃符炸的化作碎末,原本八個殘影的藝姑姑也歸為一人,身體在這一瞬間猛地飛了出去,手中的桃木劍應聲落地,一口紅血噴出,觸目驚心。
我暗道不好,晉南反應過來,立即撿起了藝姑姑身旁的桃木,舉劍上前,卻不想那道紅光同樣將晉南反彈了出去。
我們忙將他們扶起,藝姑姑搖頭道:“有人在跟我鬥法,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看著那道紅光,我若有所思,想來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降下了這道紅光助這僵屍一臂之力,又或者說,這一切都是這個背後之人謀劃的。
那僵屍破了符陣之後,也不對我們出手,而是往著反方向逃去,顯然是受到了背後之人的控製,我本想追上去,二叔公一把拉住我道:“不必追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追上去隻會自討苦吃。”
但是不管怎麼說,眼前的情急,至少是緩了下來,二叔公說的沒錯,他這個老友藝姑姑,是個能人,一番驅屍的本事讓我和晉南看的眼睛都直了。
尤其晉南,他雖同修道術,但是他學得並不精湛,功夫也未到家,更不提這個藝姑姑是專門茅山道的了,一番功夫,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爐火純青。
晉南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當場直接跪下,朝著藝姑姑磕頭三響。
藝姑姑笑著點頭,對二叔公說,“晉老哥,你這個義子,倒也是個機靈的,也罷,晉南與我也是有緣,我且收下吧,晉老哥可不要見怪。”
二叔公也是喜上眉梢,“怎麼會怪罪?晉南和正一道有緣無份,沒有拜入門下,隻學了點皮毛,卻想不到是和你茅山道有緣份啊,能拜入你的門下,是他的福分。”
“如此,便好。”藝姑姑點頭。
晉南歡喜的又是磕頭三響,“師父在上,受徒兒一禮。”
這樣一來,晉南便真的拜了個師,喜滋滋的說他終於正兒八經的認了個師父,下次再碰到慕子敬,總不至於被慕子敬嘲弄是個沒師承的人了。
當晚,我們一行人在李家住下,藝姑姑且住在村子裏,晉南卻忍不住,急著要學藝,二叔公拉住他,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這時候,二叔公再弄了一次藥罐,讓李艾艾進去泡著,隻待到三更天便可。
李驍不敢大意,徹夜和我們一起守著,眼看三更天到了,李驍才鬆口氣,幾乎是喜極而泣的像二叔公道謝。
“不必謝。”二叔公叮囑道,“不出一月,令愛的的駝背便可好,但是切記,日後切不可再吃田雞一類,否則……神仙下凡也沒得救了。”
李驍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會記著。
本是三更天,天都蒙蒙亮了,沒什麼事,我們便要回房而睡,正這時,一個青年男子登門。
“這是我的堂侄李盛堯。”李驍介紹著,對那個男子說,“盛堯,這個點你且不睡,跑叔叔這做什麼?”
青年男子的臉立即變得愁雲慘霧,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叫著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