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上前查看了一下,點頭道,“確實是忍死術。”
在《大道經》中有提到,忍死術是苗族少女在死前的那一刻,將自己的靈魂強製封印進體內,以活屍的形態續命。
當年逐鹿之戰,蚩尤被黃帝斬下頭顱,就是以‘忍死術’續命,與黃帝血戰三日三夜才力竭而終。”
相傳,蚩尤便是苗族的遠古先祖,所以這個苗女會忍死術不足為奇。
“她口中說的祭神又是什麼意思?還讓我們去救人?”晉南問道。
二叔公搖頭。
還來不及說什麼,那降魔杵上的鈴鐺卻停了下來,也不再飄動。
晉南道,“現在連降魔杵都無法感知方向了,我們是被人罷了一道。”
二叔公道,“煙蛇也沒了動靜,感應不到,消逝了。”
正這時,藝姑姑指著遠處,叫道,“我們又走回到苗家寨了。”
隻見那遠處的邊上,隱隱有火光。
按理來說,在這深夜中,各家各戶都應該熄火安睡了,這個時候還燈火通明,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這麼一想,我們一行四人趕忙加快腳步趕去。
到了苗家寨的寨口,卻見有一戶人家,裏頭的小孩兒啼哭聲響徹在整個夜空,藝姑姑立即停下腳步。
晉南道,“師父怎麼了?”
“等一下。”藝姑姑道,“苗家寨一直都出於閉塞的情況,自給自足,和外界極少聯絡,也不歡迎其他外人,我們若是沒有本地人帶路就大刺刺的闖進去,會被人當成是強盜的。”
我愣住,這麼嚴重?
藝姑姑道,“沒有誇大其詞,之前有個李家村的小年輕就是誤入了苗家寨,被當成是小偷小摸的,差點就被亂石砸死,我們就四個人,可不是一個寨子的人對手。”
我點頭,言之有理,本來苗家寨就排外,不歡迎外人,我們這般大半夜還進寨,定會被認為沒安好心的那種。
二叔公看著寨口那戶人家,眼睛一亮,“你們且跟我來。”
晉南見狀,立馬快一步,敲了敲門。
等了好一會兒,一個粗獷的漢子才來看門,他將門虛掩著打開一半,手裏還提著一把砍柴刀,正警惕的看著我們。
打量了我們幾眼,漢子才開口道,“你們……是什麼人?半夜做什麼?”頓了一下,“看你們這行頭,是外地人吧?”
藝姑姑忙道,“我們其實也不是外地的,就和你們苗家寨隔著一座山,我們是李家村來的。”
“李家村?”漢子並未打消警惕心,問道,“深更半夜的,李家村的人來這裏做甚麼?”
二叔公忙道,“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路過寨口的行腳山醫,聽到有很大的孩子啼哭聲,這才上門來看看。”
“山醫?”漢子仍舊是懷疑,把門合的更上一些,“誰知道你們這些人安什麼心,出去出去出去……”
二叔公立馬道,“你家小孩高燒不退,再不救治連天亮都挨不到,我們本是好心,你不授也就罷了。”
說罷,二叔公使了個眼色,讓我們走。
正這時,一個婦女跑了出來,一把將門給撐開,男人瞪眼,用苗語嘀嘀咕咕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