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蹙眉,轉頭做了一個鬼臉,恐嚇道:“小鬼頭,邊去,別阻礙我們辦事!”
“是陽人!陽人的味道!”大頭鬼興奮的叫著,頂著大腦袋,朝著我們俯衝撞了過來。
阿彩拉著我迅速躲到一邊,剛才我們站著後麵的柱子,被它撞出一個凹,一根柱子幾乎就要斷裂。
大頭鬼見此,想要大聲呼喊,阿彩立即上去堵住它的嘴,大頭鬼一個張口,反咬一口。
“嗷,小鬼頭,還有脾氣!”阿彩反手一把拎起它的腳,將它倒吊過來,“你要是敢叫,我就把你的兩條小短腿給掰開,掰成兩半!”
大頭鬼的頭堅硬無比,幾乎是無堅不摧,能夠輕易撞爛任何東西,就像一個榔頭似得,但是它們的下半身卻是個致命的弱點。
大頭鬼扁了扁嘴,有些委屈,淚眼汪汪的。
我看著它的獨眼,問道:“你且說,剛才被鱉幽鬼劫來的那個男孩現在哪裏去了?”
“哼。”大頭鬼別過頭,一副傲嬌模樣,撅起嘴。
阿彩一發狠,用力一扭它的腿。
大頭鬼想要大聲叫出來,我立即上去捂住它的嘴巴子,“不許叫,不然打得你灰飛煙滅!”
大頭鬼眨了眨眼,我才鬆開手。
“那個陽人,被鱉娘娘抓去,今晚就要做駙馬了。”大頭鬼說。
“少廢話,人藏哪裏去了?”阿彩沒耐性的直接搖晃了幾下。
“別搖,別搖,求你別搖……頭都暈了。”大頭鬼連連求饒,委屈巴巴道:“就在……湖心亭那裏,你們就算現在去了也太晚了,他很快就會成為我們的駙馬爺。”
“少囉嗦,帶路!”阿彩提著它,讓大頭鬼指路,我們倆人根據它指的方向走,不得不說,這個空間太大了,我們走了好一會兒才到大頭鬼口中的湖心亭。
抬眼望去,前有一麵湖泊,波光粼粼,湖中央,有一處小亭。
那小亭的八個亭角簷下,掛著琉璃七彩燈,亭子四周,披著粉色紗帳,微風吹過,琉璃燈搖曳,輕紗幔帳,飄浮飛揚,亭內的場景,若隱若現,香豔的讓人浮想聯翩。
此時,一陣陣奇香傳來,我看到到達湖心亭的橫廊坊上,有一個個曼妙宮裝女子提著燈一次在廊下一字拍開,彩燈一直引申到湖心亭間,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色彩斑斕的燈橋。
我和阿彩小心翼翼的湊近,屏住呼吸在不遠處蹲下來,定睛去看那湖心亭,勉強能看清那紗帳下的情景。
不細看不打緊,這一看我立即覺得臉上一熱。
隻見那輕飄漫漾的紗帳下,晉南被扒了個幹淨,一絲不掛,精壯健碩的胴體一覽無餘,此刻他幾近於昏厥過去,一雙眼睛半眯著,眼眸迷離,意識渙散。
“時辰到,拜迎娘娘,恭賀娘娘與駙馬新婚大喜。”
廊坊下,宮裝少女提著燈齊齊跪下。
下一刻,一道曼妙身影在廊坊上空浮現,她身披著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紗衣,裳袂飄飛,冰肌玉骨時隱時現。
不同於在外麵,鱉幽鬼此時完全是人型,她半裸著軀體,赤著足,在空中踏著蓮步,步步生香,一點點的降落在廊坊上。
在鱉幽鬼著地的一刹那,一道風吹過,以湖中亭為中央,一片片荷葉,一朵朵蓮花迅速蔓延生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和盛開,眨眼間,整片湖,開滿了亭亭玉立的蓮花,一股難以言語的奇香愈發的濃鬱,亭中的晉南也更加迷離,竟然任由鱉幽鬼擺弄。
“駙馬,今夜……你將是屬於我一個人的。”鱉幽鬼抬起晉南的下巴,細細端詳著,就像是在看心肝寶貝一樣。
那奇香幾乎使得我也心神躁動,渾身發軟。
“捂住口鼻,這蓮花香味催情!”阿彩道。
我立即罩住,一手捂住,一邊悶聲問道,“現在該如何?”